書記和常山集團的衝突事件,我們很想聽聽你的觀點。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你的看法或許能給我們帶來一些新的思考角度。”
“這……”
任濤故意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他微微低下頭,似乎在認真思考著該如何回答。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抬起頭來,說道:
“趙書記,他畢竟是縣委書記,以後我們還要一起搭班子做事,我無論說什麼都可能會不太妥當。所以,我覺得還是保持中立為好,這樣既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工作關係,也能讓事情更加客觀地得到處理。”
趙輝微微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緩緩說道:
“任縣長,這是不對的哦。你作為一名有著豐富經驗的老黨員,理應擁有這樣的覺悟才對。要知道,我們的同志倘若在工作中或者自身行為上存在問題,那就必須勇敢地指出來。讓大家紅紅臉、出出汗,透過這樣的方式,促使其把存在的問題都認真地糾正過來,只有這樣,以後才會成為更加優秀的同志。這絕對是在幫助他,而絕非是在害他。”
“我有所擔心……”
任濤故意如此說道。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之色,心裡暗自思忖著措辭。
他深知自己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既要巧妙地指出程銘的主要問題,同時也得進行一定程度的維護。
畢竟大家都是順平縣的領導,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如果一味地貶低程銘,那可就不好了。
這不僅會影響整個領導班子的團結,也可能會給後續的工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完全無需有任何的擔心。”
趙輝神色鄭重,語氣沉穩地說道,
“調查組的談話絕對是嚴格保密的,不會有任何資訊洩露出去。而且,每一個人都要參與談話,這是既定的程式,是為了更加全面、客觀地瞭解情況,以便妥善處理問題。”
“好吧。”
任濤微微垂下眼簾,無奈地回應了一聲。接著,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開始講述:
“程書記的脾氣啊,實在是過於火爆了。我擔任縣長這麼多年以來,一同合作過的縣委書記至少有六位,而在這些人當中,脾氣最大的無疑就是這位程書記。他就如同一個極其敏感且極易被點燃的火藥桶,只要稍有一點火星,便會瞬間爆炸開來。雖然他來到順平縣的時間並不久,但是大家都對他充滿了畏懼。就拿一件極小的事情來說吧,僅僅是在吃個早餐這樣平常的時刻,他都能和人發生衝突進而打起來。至於常山集團的事情,我真的是完全不知情啊。當我知曉這件事的時候,急忙火急火燎地趕過去,可等我趕到的時候,想要阻止卻已經太晚了。他們就那樣毫無預兆地、激烈地打了起來,那場面簡直讓人始料未及。”
趙輝輕輕咳了一聲,神色稍顯嚴肅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程銘同志的火爆脾氣是引發整件事情的導火索嗎?可以這樣去理解嗎?”
“不,不,我絕對沒有這麼說過。”
任濤的臉上瞬間露出急切的神情,他連忙用力地搖頭否認,趕忙解釋道,
“我只是就當前的情況就事論事而已。在我看來,程書記的出發點應該是好的,他或許有著自己的考量和打算。只是在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上,稍微顯得簡單粗暴了一些。至於具體的情況,我也確實不是很清楚。”
“好,感謝你的配合。”
趙輝微微頷首,接著說道,
“可以讓下一個人進來繼續談話了。”
隨後,一個又一個人依次進入會議室進行談話。令人驚訝的是,他們的說法幾乎如出一轍。
順平縣的這些領導似乎都與任濤站在同一陣線,口徑出奇地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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