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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很快全部都招了。
“是……是秦所長,就是秦佳明所長啊,是他……是他給我們開了那內部通道,這才把我們從拘留所送出去的呀。”
黑子此時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身體像篩糠似的不停地顫抖著,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每一個字都透著深深的恐懼,那聲音在這略顯壓抑的審訊室裡,顯得格外的微弱卻又清晰可聞。
祁同偉聽到黑子的這番話,頓時猛地一個轉身,那動作迅速而又凌厲,帶起一陣小小的氣流。
他的目光猶如兩道銳利的寒芒,瞬間直直地射向了秦佳明。
此刻的秦佳明,臉色已然如同死灰一般,毫無半點血色,就像是一張被抽去了所有生機的白紙,整個人彷彿瞬間被抽去了精氣神,癱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著前方,眼神空洞而又絕望。
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鍵時刻呀,秦佳明心裡清楚得很,根本就不會有人出面來保他呀。他的內心瞬間就陷入了無比激烈且痛苦的掙扎之中。
這可是一口天大的黑鍋呀,一旦背下來,那自己的後半輩子可就全毀了呀,搞不好還得面臨牢獄之災呢。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去揹負這樣的罪責呢?
可是,要是把實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吧,那往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呀。
畢竟這事兒鬧得這麼大,牽扯到的方方面面的利益關係那可真是錯綜複雜得很吶。
上頭的人要是知道是他把事情捅了出去,那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到時候在這小小的縣城裡,他可就真的是無處容身了呀。
“龔書記,剩下的這些事兒呀,還是得麻煩您出面來處理啦。”
祁同偉心裡明白,經過這一番審訊,自己這邊該問的基本上也都問得差不多了。
這看守所副所長秦佳明的所作所為,那是明擺著嚴重違反了相關的規定,而且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極有可能已經涉嫌職務犯罪了。
既然如此,那把這攤子事兒乾脆就交給縣紀委去好好調查一番吧,他們專業處理這類事情,肯定能把真相徹徹底底地查出來的。
龔政聽了祁同偉的話,微微地點了點頭,神色顯得格外的嚴肅莊重。他緩緩地站起身來,整了整自己身上略顯筆挺的衣服,然後一臉嚴肅地望向秦佳明,目光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鄭重其事地說道:
“秦所長,我呢,是順平縣紀委書記龔政。現在,按照相關的規定和程式,要對你正式立案調查了。你呢,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好好配合我們把這事兒徹徹底底地查清楚咯。這既是為了還事情一個真相,也是為了給大家一個交代呀。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龔政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審訊室裡迴盪著,每一個字都彷彿重重地敲打著秦佳明那已經脆弱不堪的心。
秦佳明剛剛還在那兒苦苦地勉強支撐著,那模樣看著著實有些狼狽。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順著臉頰滑下,在下巴處匯聚成一小串,又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
他的臉色早已是一片慘白,嘴唇也微微顫抖著,可即便心裡怕得要命,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內心,他卻還是努力在臉上維持著那麼一絲勉強的鎮定,那眼神中透露出的驚慌失措卻怎麼也藏不住。
然而,當聽到要對他立案調查這幾個字的瞬間,他整個人就像是遭受了雷擊一般,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力。只見他身子猛地一晃,緊接著就像一攤爛泥似的,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毫無形象可言。
這小子也確實有兩下子,腦袋裡轉得還挺快,竟然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