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怎麼今天有功夫打電話來問候我這個老人啊?在美國的生活可盡如人意嗎?”
劉槿之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椅上,把玩著貼在鎖骨上的玉石項鍊,倒是一改往日的滿臉嚴肅,似乎心情也變得很好…
“哎呀,劉老闆盡取笑我,我只是個閒人罷遼,最近想回華夏看看,不知劉老闆願不願意帶我到處玩玩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很有磁性並且底氣十足的聲音,她似乎很開心,有的沒的與劉槿之插科打諢開著玩笑…
“胡女士,只要你回來,我專門包輛車帶你在凌江隨便逛,想想我們已經有好些年沒有見面,倒是還挺想你,只不過你最好過段時間再回來,這邊發生了一件事可能會讓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呢,你過幾天再回來吧,以後我慢慢和你說…”
劉槿之嘆了口氣,著實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去開口,但都是幾十年的好友,她也不想讓胡夢秀的心情變得不好…
“哎呀,啥事啊,我倒是很想聽聽,凌江這地方已經沒什麼可以讓我留戀的,你如果不想讓我知道,就不會說這話來引起我的好奇,說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好吧,但是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要傷心,也千萬不能做傻事!”
“我胡夢秀還沒有達到傷心至極時去尋短見,那個男人以前這樣傷害我,我雖然傷心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去死,所以無論是什麼事,也都不會改變我的看法…”
劉槿之嘆息一聲道“我前幾天去巡查捐給山區孩子的物資時,從那些送貨員的茶餘飯後的閒話裡得知,安名縣山區希望小學的校長因為癌症去世了,我當時以為他們在胡說八道,把他們訓斥了一頓,結果他們拿出在希望小學拍攝的照片,一群孩子圍在一座小木屋前,每個人都是哭的稀里嘩啦…”
“這有什麼?一個希望小學校長去世也要告訴我嘛?生老病死難道不是很正常?”
電話那頭的胡夢秀愣了許久,最終是帶著顫音依舊是嘻嘻哈哈地滿面不在乎…
“可…唉…你和他有莫大的關係呀,我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你的丈夫…他確實是在安名縣山區教書二十幾年,從未離開過…”
“喂?夢秀?”
劉槿之以為她結束通話了電話,良久,那頭傳來很是冷靜的聲音“我才不相信他會死,他一定是想用這種目的來騙我回去帶孩子,我不相信,可這種事也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啊?不可能,我不相信!槿之,你一定是騙我的對嗎?”
胡夢秀雖然裝作冷靜,但也可以清晰聽見她的輕聲抽泣,她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我…我真的不希望這是真的,我會派人過去調查一下,這幾天你先別急著回來,已經二十年沒有和他見面…你…”
劉槿之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講,當初李京墨執意要去山區教書,並多次挽留胡夢秀,然而幾十年前的山區條件甚為艱苦,從小便是錦衣玉食的胡夢秀怎麼可能受的住?
她要求李京墨和她一起去美國,在那過好日子,正好孩子也能接受最好的教育,結果兩人因意見不合而吵了許多次架,又因為夢秀家裡人的極力反對和插手干預,導致胡夢秀不得不拋夫棄子…
兩人都持有不同的意見,誰對誰錯,這二十年來都沒個定論,當初離開時,她是對李京墨懷有深深地恨意,也說過再也不會回到凌江,那麼多年,劉槿之以為她對李京墨的感情早已淡泊,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她還是愛著那個男人…
“我二十年前就讓他跟我走,在哪不能教書,全華夏那麼大,為什麼偏偏是山區?他腦子有病,非要讓孩子和我一起與他受苦受累,每天吃南瓜餅,喝南瓜粥,住在下雨漏水,陰冷潮溼的破房子裡,那些村民還一個個的冷眼相對,認為我們倆都不是好人只是從大城市裡來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