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單手握拳用力捶了他肩膀一下,“少放屁了,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別硬撐了,咱幾個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他微微一怔,鼻子頓時有些酸楚,嘴角輕笑,不再那麼“不著調”,柔和的說:“好!”
和公孫浩然所描述的一樣,不知道為何,裡面就像是一口蒸鍋,全都是白色的水蒸氣,我捂著口鼻,不知道這氣體是否致幻。
剛一進來,身體就像是進了鍋爐房,長時間和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火爐近距離接觸那般的感覺,空氣沉悶,和蒸桑拿差不多。
好在面板沒什麼異常反應,但呆在這裡時間久了,絕對會造成低溫燙傷。
我太高估自己的耐受能力了,這地方簡直不是正常人能夠涉足的地方,就連公孫浩然也揮汗如雨,古銅色的肌肉線條都開始蒸的發亮。
我盡全力將注意力分散,不去精神內守。
如果王大偉真的來到過這裡,結合布條上頭的意思,那他是先經歷了水國的離經叛道,然後才到達的這裡?
這麼說,他們的行動軌跡和我相似,或者說,我們都是想法相同的局中人,這未免有些太過與巧合了,不管他們一行人的推測和準備工作與我們的相同與否,但這好歹證明了,我的想法是沒錯的。
至於水國那兩具王大偉的屍體,我真的不知道究竟為何。
隨著公孫浩然的腳步,前行了大概三兩分鐘,就看到了一間非常突兀的簡陋的小屋。
其實根本稱不上屋子,充其量也就是個窩棚,兩三扇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屏風和塑膠袋子,和幾根破木條子,支撐起來的一個小帳篷罷了。
公孫浩然撐開帳篷頂,裡面相較外頭更加熾熱,空氣更為不宜,我想不明白為何會有人在這裡搭建,難道當時的環境還沒有如此惡劣?
沒有了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內部的空間雖然小,但也能看清楚到底有什麼東西。
一張破舊到穿孔的木頭桌子,一張用乾草當做床褥的地鋪,角落處,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塊兒薄片石板,別無其他。
這種環境,完全不能從桌子椅子等物品的使用程度這樣的常規的辦法來做出任何推測了,意義不大。
我翻開那幾片石板,頓時心頭一顫,居然是被切割下來的壁畫,只是非常薄,切割的技藝如火純情,一共十二塊兒,下頭還用破布包著。
與桌子上隨意擺放的一些書頁相比,這地方的主人,對這十二塊兒壁畫是最為看重。
可那上頭寫著卍字,這說明,外頭樹牢裡面的和尚來過這兒。
他是進到過這裡頭,然後出來,用蚌殼堵住入口的?
總之,王大偉不可能先於外頭的古代裝束的和尚到達此地,那就說明,這地方有其他入口。
“又是壁畫?”浩然湊過來問,
我點頭,腦子裡全是關於壁畫的相關線索。
水國寶庫之中那些消失的牆壁,是否就是我在伯溫引龍地所見的那些,可那又是誰搬運到那裡去的,而現在,這地方又出現了類似得被切割的壁畫,這是否與水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一切的答案,可能都在這薄片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