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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靈和我說,她在尋找一種奇特的建築,我問她是不是我所見過的雪堡,她說差不多,但那種東西應該成群出現,而不是一個。
我思量著,問她這樣做到底是想得到什麼,我提問的很清楚,也很直接。
她又在最前頭的步伐一下子停頓下來,她沒有回頭,還是反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早就對尋找你父母的下落不抱有期望,為什麼還在繼續往前走呢,我和你是相同的。”
相同?
她也在尋找某些人嗎,或者說,在無望的尋找某些人?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她應該是這個意思。
她想說,我們兩個是同類人,並且都沒什麼好運氣,失去了生命中的某些東西,在一直苦苦努力的過程中逐漸從自覺變成了自發,成為了沒有感情的機器一直在重複著向一個地方走。
我發現,我的周圍都是這樣的人,丟了老婆,丟了爹孃,丟了愛人……
我們往前走著,中途補充了下體力,途中檢視了下小黃,它傷勢好了很多,這多虧了它強大的自愈能力,它身上的刀傷來歷不明,要麼是敵人,要麼是江湖三人的手法。
我不斷撫摸它,身上的肉一坨一坨的,在給我反饋,說明它現在自我感覺狀態良好,過了幾分鐘,通道的構造產生了變化,上下左右都開始變寬,也和你家的規矩,質地從原來的堅冰逐漸轉化為青綠石磚,憑我多年的經驗,這是機關構造的表現。
我用清蓮和沈秋靈攜帶的小鎬子將石磚刨出縫隙,雖然看不見裡面的具體結構,但只要能讓伸縮自如的小黃順利進入,一切都好辦。
我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讓它去破解牆內的機關,其實我根本沒打算讓它回來,我想讓它在這巨大的地宮內遊走,尋找風子煦的位置,就像當初找到我一樣,這對它來說應該並不難。
最好能夠再帶回來風子煦的血液……
我們在原地等了一個小時才出發,時間應該夠用了。
我根本不打算在這地方多呆,但是同行的沈秋靈卻不這麼想,他一路摸索著,經過各種建造廢料都要停下來仔細檢視一番,這種行為讓我懷疑她是否真的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活動。
這裡無處不充滿著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被敵人用某種難以言表的力量所“捕獲”,但我確信,這種力量絕對不是隨便就可以攝取的,要麼是條件極為苛刻,要麼就是代價很大。
我們往前走時,通道慢慢有了坡度,傾斜向上,並且空間呈現出兩側放射狀不斷變大,這是個好兆頭。
我遠遠的用手電看到盡頭有著不幸出現在這裡的光亮,後來我才發現,那是反射的我自己的手電燈光,一縷一縷的,好像條條波紋。
等過去,真正看到具體的景象時,詭異的一幕也出現在眼前。
這是一條冰凍的地宮湖泊,面積不大,有中型公園裡頭的人工湖那麼大,邊緣位置沒有結冰,泛著點點漣漪,冰層非常厚,波浪從冰層下面“艱難”的湧出來,冰湖上當,有一個“小島”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這邊靠近。
那座“小島”在湖面的冰上滑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它從對岸來,目的地正是我們所處的位置。
“這東西是衝我們來的?不過要是可以,我們可以坐那東西過去,省的還要涉險踩著冰過去。”清蓮說道。
他這想法倒是可行,問題是那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成分,目前還是個未知數,而且我總覺得哪有些不對勁。
“這東西遠看著還行,怎麼現在感覺速度越來越快了?”我驚訝的說。
沈秋靈卻是當機立斷,
“不對,那上面有東西,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