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他嘴上裹著棉臉巾,看不清什麼表情,但從那緊蹙的眉頭來看,他也是有些懵。
“什麼情況?”我對著他大聲說。
“突然聯絡不上了!”他手裡搖晃著對講機,開始變得不那麼淡定。
我儘可能的透過漫天的“玻璃刀子”看向遠處的那黑洞洞的廟宇。
寒冬的大山中本就僻靜,此刻那寺廟在雪月的襯托下,透露出一絲詭異。
我心覺有些不對,便對王梓玉說:“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
我剛起身,他便一把拉住了我,神情自若的說:“我和你一起去!”說完就率先走到了前頭。
我跟上去,二人一前一後放慢腳步,慢慢靠了過去。
我有些詫異:“你不害怕?”
他卻十分淡然:“怕當如何?小兵沒怕將軍先怕了,還如何帶兵打仗?”
好個王梓玉,當真有稱王之能。這堅毅而俊俏的臉上,總能彰顯一種特殊的王霸之氣,我跟在他後頭,給我的感覺就和公孫浩然一般,卻又不盡相同,前者是萬年之將才,這王梓玉,怕是能稱帝之人!
這傢伙...接受大琛只是早晚的事情罷?
我心裡想著,不知不覺已經接近了這寺廟正下方,我們兩個靠在支撐寺廟外圍平臺的兩根巨大石柱旁,緩緩爬到了上面的平臺。
他剛伸出手,準備將我接上去,吧嗒吧嗒兩聲,一股濃稠液體從他的鞋下淌了下來,滴到了我的額頭之上。
正是還散發著溫熱的血!王梓玉也是剛剛注意到,頓時身體一僵,卻聽那寺廟之中傳出了一男一女的低語之聲!
“你確定那幫子人今天到不了這兒?”是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
說完,嗓音沙啞的中年男子便隨後附和:“放心吧,老天爺站俺們這邊啦,這老大的雪,城裡的嬌貴人兒,過不來。”
“那這些人咋整?”
“埋咯!”
“埋了這些,人家後頭那陣仗,靠我們倆,能行嗎?”
那男人卻哼哼了一聲:“老規矩,這棒子人兒看上去就是上山裡偷寶滴,交給“那東西”就行,警察都不能知道是我們弄的。”
話音未落,我突然腳下一滑,王梓玉抓著我一時沒有準備,我直接撲通一聲從那臺子邊緣掉了下去,後背著地,即使下頭有積雪鋪墊,還是摔得呼吸困難。
廢了!
我趕緊起身握拳拍了拍胸脯,王梓玉身手比我想象的敏捷的多,從將近三米的臺上直接跳了下來,看得出來,他也被那廟中的二人嚇得不輕,我們倆二話沒說,轉頭就跑。
沒跑幾步,我已感覺到,那廟中的石臺之上,一個人影正站在那裡,正注視著我們,猶如豺狼虎豹注視著自己的獵物。
等回到了“大部隊”之中時,我們兩個剛停下來,就靠在了樹下大口的喘氣。
“那兩個人,把我的點子殺了?”王梓玉難以置信的問我。
我也不怕他承受不了,點頭表示肯定,見狀他雙眼緊閉,似乎是在想辦法接受這一事實。
“什麼殺不殺的?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苗苗顯然猜測到了一些東西,但還是想確認道。
我將剛才我們聽到的給他們都重複了一遍,那些夥計臉色稍稍有些難看,但表現得不是那麼強烈。只是承雯雙手顫抖抱頭,眼淚已經哇哇的往下掉了。
與殺人現場如此近距離,哼哼,也讓她感受一下。
只苗苗也已經癱軟在了我的旁邊,覺得不可思議,我握著她的手,試圖讓她鎮定起來。
真他媽的蛋疼,我看著眼前這兩個嬌弱女子,那個承雯不說了,自己要獻殷勤,可我看著苗苗那張早已失去純真的臉龐,不知他的父母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