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石家平安,希望皇上最後死無葬身之地。
皇后此時惦念國公府眾人,而老夫人鄭氏和夫人鄧氏也在惦記著皇后。
這個月困在這個海濱小縣城,大家當作休養生息的機會,趕緊恢復體力。沒有人知道下一步會走向哪裡,但好身體總是最基本的。
因為有了喘息機會,鄭氏婆媳二人有功夫說說話,也擔心皇后和太子的安全。
“阿寧從小被咱們和她幾個哥哥哄著,哪裡受過這種罪,也不知道冷宮裡到底有多傲人。”鄭氏嘆道。
鄧氏眼中含淚:“都是我這個當孃的教導無方,沒教會她順著男人。只是當初也從沒想過讓她嫁入皇家,覺得滿京城哪個男人敢欺負咱們阿寧呢?最後卻害了她。”
鄭氏拍拍兒媳婦的手:“怎麼能怪你呢?咱們石家男人上陣殺敵,女人在後方必須強硬才能撐住整個家族。所以憑什麼女人一定要柔弱?真遇到事情,柔弱能頂起家嗎?不是教育的錯,而是沒碰到合適的人而已。”
看兒媳婦還是自責,鄭氏嘆道:“若咱們性子軟弱,這會子早該上吊死了,哪裡還能撐到現在?做人不能光看眼前,咱們還得往下拼才成。”
想到還有兒子予洲,還有風雨飄搖卻依舊還在的石家舊部,鄧氏點點頭,重新打起精神。
她們這裡聊著天,孟姜從外面回到驛站。
作為編外人員,孟姜再次擔負起了採購的職責。雖然驛站提供粗糧饅頭,但孟姜覺得總得補充點營養吧?
曾經王氏給她的銀子都花光了,如今孟姜可是自己往裡補貼錢,也真是勞心又虧本的買賣了。
這次任務喲,搞得孟姜蛋疼!
而且孟姜還被石予洲這個傢伙天天纏著指點武功,她有些後悔當初忍不住出手指點了,竟然給自己惹來一個小徒弟。
不過看著帥徒弟功夫突飛猛進,孟姜像個老母親一樣還挺欣慰。
只是孟姜發現石予洲幾乎每天半夜三更都悄悄出門,而且每次都帶著一身的秋霜,讓她有些好奇。
孟姜雖然好奇,卻並不是熱衷於八卦之人,也不打探。
只是一次雙方無意中碰面,石予洲臉又紅了。
石予洲一臉不知所措:“師,師傅,我……我去辦了第一點私事,沒有幹壞事。”
孟姜:“……” 感覺這個男人好像是偷情被捉姦一般,至於嗎?
“我就是出來打坐,你忙你的。而且我真不是你師傅,做事情不用向我報告。”孟姜揮揮手,一躍跳上了樹,她想坐在樹上感受一下日月精華。
石予洲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跳上了樹。
靜默一會,石予洲主動開口:“孟姑娘,你應該已經猜到我的身世了吧?”
孟姜看看他,看到他那低著頭的溫順樣子,很想摸摸他的小狗頭,不過手懸在半空,還是忍住了,畢竟對方又不是真的小狗,好擼也不能真的擼。
“猜到一些,不過我不關心,也不會多說,你們隨意。”孟姜小聲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雖然不知道緣由,但也尊重。
石予洲苦笑道:“當年我母親懷的是雙胞胎,出生之前,我們兩個註定有一個會被送到邊關。因為是龍鳳胎,被送走的自然是我。”
“邊關很苦,而且我只能以爹爹至交好友遺孤的身份出現,所以日子過得不是特別舒坦。”
“我小時候很感激爹爹,因為我一直以為他是我的伯伯。但是當我八歲那年,我才知道我是國公府的底牌而已。因為功高蓋主,所有武將世家幾乎都有自己的秘密,而我的存在就是國公府最大的秘密。”
“一開始,我也曾經心有不甘,憑什麼哥哥們都是堂堂正正的國公府的公子,而我卻一個人沒爹沒孃的在邊疆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