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子,隨老身進去!」
韓非跟隨薛夫人走進後院,隱隱聽到女人的哭泣聲,忙道:「老夫人,這是?」
「是蟠兒那幾個侍妾……」薛夫人回頭見跟隨的使女較遠,忙壓低聲音道:「非兒,蟠兒他……」
「母親放心,大舅兄不會有事,小婿此舉是為了更好的保密,大舅兄的性情,您也知道的!」
薛夫人當然知道自家兒子,以薛蟠那個口無遮攔的性子,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洩露出去。想到這裡,她不禁默然不語。
「妹妹,知縣……啊,非兒也來了?」
韓非見從門裡出來的是賈政的妻子王夫人,不由一愣。這個王夫人是賈政的正室夫人,韓非論理要喊娘,但他連賈政這個父親都喊不出口,怎麼會喊王夫人娘?他遲疑了一下,躬身道:「見過二夫人!」
王夫人似是理解韓非的心情,含笑道:「非兒,自家人不必多禮,快去瞧瞧你大表兄,他怎麼一直昏迷不醒?」
韓非頷首,走進屋子,見薛蟠的床邊坐著三個哭泣的年輕女子,不由停住腳步。
「你們不要哭了,通通回房呆著,沒有吩咐不要過來了,免得吵了蟠兒!」薛夫人上前一步,把三個女子和幾個丫環全部轟走。
韓非自然知道薛蟠昏迷的原因,有王夫人在場,也不便解說。他裝模作樣上前檢查一番,說道:「老夫人,薛大兄是由於經脈受創嚴重,才導致昏迷不醒,並無性命之憂,晚輩開一個藥方,讓薛大兄吃幾副藥調養調養,過幾天自然會醒過來!」
「多謝韓公子費力了!」
韓非走到一旁書案上草擬藥方,薛夫人則對王夫人說道:「有韓公子在此,姐姐就先回府吧,二老爺快要下值了!」
王夫人看了韓非一眼,頷首道:「也好,晚些我再陪老爺一起過來看望你們!」
送走王夫人,薛夫人以薛蟠要靜養為由,吩咐下人未經允許不得靠近薛蟠的屋子,然後進屋向韓非急急問道:「非兒,你把釵兒弄到哪裡去了?」
「母親大人放心,寶釵她們非常安全,我讓靈兒帶領了一批人護送她們去金陵了!」
「去了金陵?那麼遠呀?她現在是有身子的人,沒人照顧怎麼行?」
「母親不用擔心,靈兒的醫術是我親自傳授的,再說,母親和大舅兄過兩天也返回金陵去吧!」
「我們……非兒,你到底是如何安排的?」
韓非沉吟片刻,說道:「寶釵被劫的事,官府已經記錄在案,鑑於寶釵是待選秀女的身份,此事也會向宮裡匯報的,出了這種事,取消她待選秀女的身份是必然的。母親明天向宮裡呈一份謝罪的摺子,過兩天批覆後,你們就以籌措贖金的名義返回金陵。」
「非兒,老身早就想回金陵了,趁此機會回去正好,可是……」薛夫人望著韓非,憂慮地說道:「非兒,釵兒總不能一直避不見人,這事該如何了結?」
韓非呵呵一笑道:「母親,您忘了我的師兄是應天府知府?我已經讓人帶了一份書信給師兄相告詳情,過些時間,讓他呈一個摺子進京,就說已經救出寶釵,並抓住了賊人,此案了結後,寶釵也就完全自由了!」
「老身倒忘了你的師兄在金陵了!」薛夫人望著床上的薛蟠,又道:「非兒,能不能讓蟠兒早些醒過來?」
「為了慎重一點,還是過兩天吧,你們回金陵的路上,我會派人救醒他的,母親放心,他現在就等於在睡覺,不會對身體有傷害的!」
「有非兒此話,老身就安心了,釵兒到了金陵後如何安置?再過幾個月,她的身子就遮掩不住了!」
「寶釵住在韓府,我會在府內表明她的身份,生活上不用擔心的,不過,她一個人住在韓府太寂寞了,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