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搖搖頭道:「前些日一直忙,我倒忽略了,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確實如此,天氣反常,不是好事呀!」
「非弟此話怎講?」
「大姐,天氣該冷不冷,枯枝落葉腐敗後產生的病毒凍不死,必然會導致疾病的產生,最怕會爆發瘟疫,唉……但願我白擔心了!」
「那……該怎麼辦?」
「你也不用憂心,或許是我過濾了,真要發生了,也不是咱們能夠控制得了的!這樣吧,咱們家裡做一些預防措施,你吩咐下人們勤換衣服勤洗手,不得喝生水,及時清掃周邊的垃圾,不要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去……最好安排吟心她們縫製一些口罩,以防萬一。」
站在旁邊的吟心,忙問道:「公子,口罩是什麼?」
「口罩就是……等我回來給你繪個圖樣,教你縫製!」
過年總是美好的,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吉祥的味道,窮也罷富也罷,這一天都會穿戴一新,期盼著來年的幸福。韓家家業興旺,年後又要添新丁了,自是格外的喜慶,下人們也得到了豐厚的賞賜。
韓非為了照顧靈兒,還特地把她的父親黃團頭接到府裡一起過年。想那黃團頭一個乞丐頭頭,這輩子何曾有過如此禮遇?他激動地熱淚盈眶,說不盡的感激之語,並再三要求靈兒誓死效忠韓非。
當然,韓非也沒有忘了黃團頭的手下那群乞丐,他不僅給他們送去了吃的,還給他們每人發了一條棉被。
大年夜一過,又是新的一年開始。正月初,人們都換上新衣走親訪友,韓家沒啥主要親戚,金陵王家算是便宜親戚,但遠在金陵,年前已經讓人送去年禮,正月裡也就不用去了。大年初一,韓非派人向合作商家送去拜年帖,他自己親自去了一趟縣衙,給知縣冷風拜年。
如今的冷風,被韓非治癒了不舉的隱疾後,那是春風滿面笑口常開,與以前判若兩人。
大年初二,韓非沒有出門,按例,店鋪掌櫃管事今天會來拜年。辰時一過,掌櫃帳房管事們都不約而至,韓家前院大廳一片笑語。
韓非對這些店鋪管理人員也極盡優待,年前根據業績,給個人都發了一個豐厚的紅包,今天又大開宴席,親自作陪,與大傢伙同歡。
酒過三巡,一名住在城外的管事,忽然面帶憂慮地說道:「東家,小的聽一位親戚說,六合縣境內出現了瘟疫,您說會不會傳播到咱們縣?」
韓非擔心的事終於還是出現了!他急忙問道:「可知是何種瘟疫?」
「稟東家,據說患者身上出現紅疹水泡,病人高燒……」
「天花!」宴席間響起一個恐懼的聲音。
天花是強烈的傳染病,這時代根本無藥可醫,死亡率極高,一旦染上了只有等死,就算僥倖不死,也會落下一身麻子。參加宴會的掌櫃管事們都是臉色發白,有人甚至雙手顫抖,席間傳來好幾聲酒杯落地的聲音。
「諸位同仁,稍安勿躁!」
韓非的話,如同寺廟裡的清心咒,大家這時想起他是醫聖傳人,頓時情緒都安定下來,一起期盼地望著他。
「天花病毒固然可怕,只要應對得宜,還是可以避免被感染的!」
這時一位老年掌櫃躬身道:「東家,我等該如何做,您吩咐下來,我等一家老小都指望您了!」
韓非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安心,淡定地說道:「諸位回家告訴家人,勤換衣物,勤洗手,不要喝生水,及時清除房屋周邊垃圾,不要去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從外面回來一定要清洗乾淨。最重要的,儘量減少外出,出門時一定要戴口罩。」
「東家,口罩是何物?」
韓非吩咐吟心取來做好的口罩,分發給大家,道:「去年冬天天氣不冷,韓某就有不祥的預感,已經讓下人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