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是想到了母親……心中難過!」韓非轉頭望向窗外,眨了一下眼睛,不讓眼角的淚水流出來,沉聲道:「不回去了,母親的願望是要我科舉入仕,我如今……無顏去見她!我曾在母親墳前發誓,一定要達成她的願望,才回去看她!」
「非弟,不要難過,你現在是無法參加科舉考試,母親不會怪你的!以你的才學,將來一定會達成母親的願望!」
「但願吧!」韓非長嘆一聲,說道:「年底了,我打算舉行一場盛大的答謝宴會,把全城的鄉紳名流都請來!」
「咱們內部的那些掌櫃管事是不是也該聚一聚?」
「嗯,答謝宴會後,就搞一個內部的掌櫃夥計聯誼會,熱熱鬧鬧的過年!」
韓非如今在高淳縣城的地位不言而喻,他的請柬,沒有人回絕。韓家的答謝宴會,在悅來居酒樓舉行,盛況空前,來賓包括鄉老官紳、社會名流、商賈富戶、士林領袖,連知縣大人冷風也欣然出席。
宴席的時間到了,韓非清點了一下客人,發現合作夥伴城南張員外沒有來。他不可能為了他一個人,讓大家等著,吩咐按時開席。
酒過三巡,張員外終於來了。不過,他似乎魔障了,竟然不顧體面,一面奔跑,一面大喊大叫:「韓神醫,韓神醫,我夫人生了,是個大胖小子呀,我張家終於有後了……」
聽明白了話音,眾人對張員外激動之情也就理解了,很多與張家有舊的人,連忙上前恭喜。韓非聞言,也急急走過來,拱手正要道喜,下一幕令他僵住了。
張員外撲通一聲,跪在韓非面前,老淚縱橫地說道:「韓神醫,張某是用了你的秘方才生下了兒子,你是我張家的恩人呀!」
「張員外,快快起來,你這是折殺小可了!張員外喜得麟兒,這是張家積善之功,小可豈敢居功?」
韓非再如何辯白,都無濟於事,張家的事實已讓大家深信他有生兒子的秘訣。這一點足以讓宴會廳裡所有人震驚,特別是那些沒有兒子的人,望向韓非的眼光都是綠的。
宴會繼續進行,氣氛熱烈,賓主盡歡。
宴會一結束,知縣冷風首先提出告辭,韓非親自送出門外。冷風臨上轎前,忽然低聲說道:「韓神醫,客人散後,你來縣衙一趟,本官有要事與商議!」
冷風的吩咐,韓非不敢怠慢,送走全部客人後,立即趕到了縣衙知縣值房。但值房並沒有看到冷風,一名書辦過來告知,冷風在後衙相候。
後衙是冷風家眷居住的地方,韓非雖然是縣衙常客,也是第一次進來。他對冷風的舉動,不免暗暗疑惑。
冷風帶著韓非進入書房,屏退下人,乾咳幾聲,尷尬地說道:「本官從小患有暗疾,拜請韓神醫救治!」
韓非見冷風搞得這麼神秘,恐怕有什麼難言之隱,便鄭重說道:「病不忌醫,還望大人坦言相告,小可一定竭力救治,同時也會嚴守秘密!」
「唉,本官小的時候頑劣,不慎從樹上掉下來,傷了命根子,以致……至今膝下無兒無女,愧對祖宗呀!韓神醫若能救治好本官隱疾,生個一兒半女,你就是本官的大恩人!」
馬特,平時一副高冷的架勢,還以為多好的節操,原來是不舉呀!
韓非面上不敢露出半點笑意,說道:「恩不恩的話,大人千萬不要提,小可承受不起!大人的隱疾不是先天性的,應該有治癒的希望,請大人寬衣,小可檢查一下。」
韓非徹底檢查一遍,心下大定,冷風的病症並不是特別嚴重,主要是筋脈堵塞,血液流動不暢,導致了疲軟。
「大人,小可運用金針疏通了筋脈,再服用一劑通脈藥物,調養數日,大人一定會龍馬精神!」
冷風感激涕零,「韓神醫,感謝的話,本官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