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濤尷尬地賠笑道:「大公子,梁某是被流言誤導了,抱歉得很……」
「恐怕這根本不是流言,而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散佈的吧?」韓非不緊不慢的插話道。
「你……你說此話有何根據?」
韓非看了梁濤一眼,嘲弄地說道:「薛姑娘作男裝打扮,與梁夫人相處多日了,從未有人說過閒話,就在最近,這流言像是突然從天而降,迅速傳遍全城,隨後你家公子梁業就找上樑府了,這其中沒有關聯誰能信?梁族長當王家人好糊弄?」
一旁的梁夫人適時放聲痛哭,彷彿有滿腹的委屈無處申訴。
「姓梁的欺人太甚!」王仁一拍桌子,怒喊道:「十三娘,你有什麼要求當眾說出來,有為兄替你做主,看誰敢再欺負你!」
梁夫人嚶嚶泣道:「多謝大兄,小妹只想過安定的日子,要梁族長作出保證,以後梁家旁支不得再來騷擾,梁府的事務與梁家旁支也沒有任何關係!」
梁濤目的就是衝著梁府家產來的,若答應了梁夫人的要求,就完全白忙活了。
「決無可能!」梁濤斷然拒絕道:「大公子,梁某原本看在王家份上,想和氣收場,既然令妹把話說到這份上,梁某也就不留情面了!大房公子生前已經留下遺書,言明他死後休去王若蘭!」
說完,梁濤從懷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紙,遞到王仁的面前。
休書?王仁、梁夫人、薛寶琴都是目瞪口呆,韓非也大出意外,他想不到梁家竟然準備了這一手。這時代,若是女子犯七出之條,才會被夫家休掉。不管什麼原因,若是王若蘭被梁家休了,都是王家的奇恥大辱。
王仁憤怒的抓過紙張翻看,看過之後,臉上更是氣得通紅。
對面幾人的表情,都落在梁濤和萬梓良眼裡,梁濤臉上儘是得意之態,萬梓良也是泛著陰沉的笑意。有了這休書,王家只有啞巴吃黃連,沒有討價還價的底氣了,就算王家要報復,那也是大房死鬼的事。
「這休書一定是偽造的!」韓非大聲說道:「若當真有這份休書,梁家大房公子為何會在臨死時,還給梁夫人一份遺書?大姐,你把遺書拿出來給你大兄看看!」
梁夫人當即吩咐吟心去後院拿來一個錦盒,從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紙交給了王仁。
王仁翻閱後,哈哈大笑,扔給了梁濤。
梁濤拿起紙張,粗略的一看,即大叫道:「這一定是假的,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遺書?」
韓非冷笑道:「梁族長,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遺書,你該去問你們梁家大房過世的公子呀!梁夫人兩年前已經遵照遺囑,和縣衙簽訂了捐贈契約,梁府的房產捐給縣衙用作公益事業!試問,當時梁夫人因為夫君新喪,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還有必要弄一張假的遺書消遣自己嗎?」
「什麼?梁府房產已經捐贈給縣衙了?」
「那是當然,梁族長可以去縣衙查問!」
「你,你們……」
梁濤手指著韓非梁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形勢急轉直下,梁濤一方眼見著「偷雞不成蝕把米」了,萬梓良旁觀不下去了,主動跳出來,說道:「梁府房產暫且不說,梁府還有龐大的產業……」
「哈哈,萬員外終於坐不住,自己跳出來了?」韓非嘲弄地說道:「萬員外是真不知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梁家長房公子不善經營,不僅敗落了梁家龐大的產業,臨死還留下大量的債務,這些年梁夫人已經窘迫到變賣最後一點家產,才能度日,高淳城裡誰人不知?哦對了,你萬員外當時也想乘人之危,豪奪悅來居酒樓的事,你忘記了?」
萬梓良爭辯道:「別的先不說,悅來居酒樓是你和梁家合營的!」
「笑話,本人當時與梁家非親非故,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