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書房,韓非讓人奉上茶水點心後,立即屏退下人,並命人在附近守衛,禁止閒雜人等靠近書房。
唐越望著韓非,心裡感慨良多,他做夢也不會想到,當年金陵城中一個意氣風發的學子,不過短短兩三年時間,已經成為了朝廷重臣,忠義侯。幸好當初看出韓非不凡,作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與他建立了不錯的私交。
當然,這個「私交」是從如今的角度說的,當初說白了,也就是上位者對末學後進的賞識。
唐越對韓非的傳奇經歷,也很是好奇,曾經下大力氣調查過,但越調查越疑惑不解,彷彿韓非具有通天徹地的魔力。有時,他甚至懷疑民間傳言韓非是星宿下凡或許是真的,當然這個念頭也就想想而已,作為他這個層次的人,這種神秘的事物,是不可以亂說的。
「唐兄,今天光臨鄙府有何吩咐?」
「侯爺,唐某是有事相求!」
「唐兄,咱們相交數年了,有話但講無妨,只要韓某能辦得到的,一定為唐兄效力!」
「侯爺的交情,唐某信得過!」
唐越從懷裡取出一個卷宗,又道:「侯爺,唐某想要扳倒錦衣府指揮同知,這是他違法亂紀的記錄。」
韓非明白了,唐越想要扳倒指揮同知,取而代之,只是有幾個問題,唐越既然蒐集到了證據為何不直接呈給皇上,再一個,錦衣府是皇上的親軍,韓非若是摻和了此事,有很大的風險。
唐越像是猜到了韓非心中所想,坦誠地說道:「指揮同知很得皇上信任,這些證據不足以扳倒他,只有透過民申報的強大影響力,把事情大白於天下,才會引起皇上重視,將他下獄。唐某知道此舉可能會給民申報帶來災禍,但唐某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來求侯爺成全!不瞞侯爺,唐某有把柄落在指揮同知手裡,這幾天他一直在逼迫唐某就範。」
稍一停頓,唐越又道:「侯爺,唐某教子無方,犬子強行納了一位女子為妾,而那女子卻是皇上的待選秀女,唐某雖然做了一番手腳,但仍然被指揮同知知曉了。他逼迫唐某截殺指揮使,否則就要告發唐某,唐某答應不答應都是死罪,唯有絕地反擊了。侯爺若是幫了唐某,這份恩情永世不忘!」
「唐兄,咱們多年的交情了,恩不恩的就不要說了,既然你信得過韓某,坦誠相告,韓某隻問一句話,若是指揮同知倒臺了,你是否有能力取代他的位置,並收編他的勢力?」
「侯爺,唐某在錦衣府經營多年,只要指揮同知失去了職權,我有信心掌控局面並致他於死地!」
「好,此事韓某來處理,三天之內必有佳音!」
「侯爺,大恩不言謝了!」
送走唐越,韓非想了一下,此事動用民申報的力量,會導致皇上和權貴們對民申報產生惡感,得不償失,便把靈兒召來,問道:「靈兒,我需要除掉錦衣府指揮同知,有沒有辦法不留痕跡的解決問題?」
「侯爺,沒有問題,紫府在錦衣府重要官員身邊都安插有暗樁!」
「好,吩咐下去,儘快伺機除掉他,決不能留下任何線索!」
唐越從韓府回家後,心裡很是忐忑。他和韓非並無過硬的交情,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實在也是被逼到了牆角,無奈之舉。
此時他除了相信韓非,也沒有別的法子可想。隨後,他一直關注民申報,然而一連兩天毫無動靜,眼看韓非答應的三天期限,只剩下最後一天了,難道韓非反悔了?
唐越前思後想,覺得韓非如此地位的人,應該不會故意忽悠他,決定再等一天看看情況。
第三天一早,唐越剛要打發人出去買民申報,管家匆匆進來稟報:「老爺,錦衣府衙門傳來急報,指揮同知昨晚暴病身亡!」
「什麼,指揮同知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