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去何小姐的住處送信的夥計回來了,據何家人說,何小姐已經病了好幾天了,不能來參加會議!」靈兒從外面走進韓非的值房,稟報。
「病了?好端端的,怎麼病了?」韓非抬頭對靈兒,說道:「何小姐病況如何?」
「奴婢不清楚……」靈兒猶豫了一會兒,又道:「少爺,何小姐的病可能是假的!」
「哦?此話怎講?」
「少爺,奴婢昨天去看爹爹他們時,恰好碰見了何小姐的車駕,她還在巡視何家的鋪子!」
韓非沉吟不語。何翠琴為何要謊稱自己病了?她這是對商會有意見,還是自己哪裡得罪了那個小娘皮?韓非想來想去,也不知問題出在哪裡,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想解開她的心結,只有去找她了。
「靈兒,吩咐下去,備車!」
何家在金陵有一棟宅子,也在城北玄武湖旁邊,與韓家算是隔湖相望。何家這棟宅子,以前是何家二公子何承飛常住的,現在成了大小姐何翠琴的根據地。
韓非帶著靈兒,乘車趕到何家宅子門前,通報進去。不一會兒,何翠琴的使女月兒快步出來,道:「韓公子,抱歉,我家小姐病了,不能見客……」
韓非淡淡掃了月兒一眼,逕自走進何家大門。
「韓公子,韓公子……」月兒跟在後面,有心攔阻,又有些不敢,惶急地大喊。
韓非走到前院大廳門口,停下來,對月兒說道:「你去告訴你家小姐,不管她有病沒病,韓某都要見到她,就算她真有病,以韓某的醫術,相信也可以醫好她!」
月兒張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往後院跑去。
過了一刻鐘的樣子,月兒又回到前院客廳,朝韓非福身一禮,道:「韓公子,我家小姐請您到二進客廳一會!」
韓非到了二進客廳門口,已經望見何翠琴端坐在裡面,低著頭不知在想啥。
「何大小姐,你不是病了嘛,這麼快就好了?」韓非掃了何翠琴一眼,逕自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本小姐病不病關你什麼事?」何翠琴嬌喝一聲,把頭偏向一邊。
「火氣不小呀!」
韓非從何翠琴的態度看出,可能真的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大小姐,不由問道:「何大小姐,是韓某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哼!」
「別哼哼哼的,咱們一向合作無間,有話就直說,若是韓某的過錯,我會誠懇地向你道歉!」
「哼……本小姐既沒有深厚的家世,又不是秦淮河最美的花兒,豈敢要你韓大公子道歉?」
這都哪跟哪呀?韓非總算是明白了,這小娘皮……吃醋了!不過至於嗎?就算要吃醋,也輪不到她吧,韓非不禁哭笑不得。
「何大小姐,你這是吃醋了?」
「呸!誰吃醋了?」何翠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氣鼓鼓地瞪著韓非。
「好了好了,沒吃醋就好!」韓非起身走到何翠琴面前,說道:「其實,我想也不可能嘛,你何大小姐,論家世才幹相貌,比誰差了?嗯,雖然有些刁蠻任性不講道理,總體來說還是好的嘛!」
「誰刁蠻任性不講道理了?」何翠琴面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重重坐在椅子上,哼道:「你根本就瞧不起我!」
「胡說,我若瞧不起你,會讓你這個丫頭片子坐在商會長老堂參與商會決策?在這江南地面上,哪家商戶掌櫃,不恭恭敬敬的喊你一聲何東家?不說你那幾位兄長,恐怕你爹的聲名也沒你大吧?」
這些都是事實,也是何翠琴自得的事情,她頓時低頭沉默不語。
韓非接過月兒遞過的茶水,喝了幾口,見何翠琴還是沉默不語,便道:「有事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