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妹妹薛寶釵嫁給了韓非,那情況就大不一樣了。韓非簡在帝心,遲早要入閣拜相的,有了這樣的親妹婿做靠山,薛蟠的日子可以想像得到定是非常滋潤。
薛蟠想到這裡,眼中的神色越發火熱,已經有了躍躍欲試的衝動。
許文章一直在觀察著薛蟠的表情,看到這裡,嘴角不禁浮起陰陰笑意,又壓低聲音說道:「薛兄,令妹對韓非的情意不用說了,那韓非同樣對令妹有意,不然怎麼會讓令妹住在韓府,並擔任民申報北版總編的要職?只是兩人中間隔了一個薛寶琴,不便表明而已,薛兄之策雖說下流,卻也在成全他們,就算他們當時氣憤,事後還是會感激你的!」
薛蟠想想許文章的話似有幾分道理,特別是想到妹妹薛寶釵聽說韓非定親後悲痛欲絕的情形,眼中神色堅定了。
「小弟已經決定了,按照許兄的計策行事,還請許兄把此事說得詳細點!」
「放心,薛兄的事就是許某的事,許某甘願效勞!」許文章貼近薛蟠耳邊嘀咕了好一陣子,又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說道:「此藥無色無味,藥性非常烈……」
賈政與薛家大夫人說定了韓非與薛寶琴的親事,非常高興,當即派人傳訊給了韓非。
韓非接到訊息後,自然也是非常高興,雖說他與薛寶琴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但有長輩透過正式渠道下聘,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他相信京城的訊息傳到金陵後,薛二夫人應該也會玉成的,那麼說不定年底前,薛蝌就會送薛寶琴進京完婚。
韓非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韓府的大夫人之位,也需要有人就任了。韓家正妻之位懸而未決,妾侍卻有好幾位,第三個孩子又即將誕生了,這種現象雖說不違反道德倫理,但也是不多見的。
想到正妻之位,韓非心裡忽然忐忑起來,薛寶琴若是進韓府當了大夫人,那麼九公主張婉儀怎麼解決?皇上雖然還未下指婚的旨意,但他與九公主張婉儀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兩人的感情是患難中錘鍊出來的,非常深厚,不可能始亂終棄的。
其實,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韓非,以前他只是用順其自然來麻醉自己,但如今推脫不掉了,解決問題的時間迫在眉睫。這其中有個主要問題,他不知道九公主和太上皇以及皇上如何溝通的,不知道皇上有沒有意向要指婚給他。
若是皇上指婚的旨意早些下來,他與薛家商議一下,把薛寶琴的地位放低一點,相信也能說得通。如今皇上的旨意沒有下來,他就不能與薛家商談,然而,若是與薛家的文定程式先一步完成了,皇上就不可能再指婚,那麼九公主怎麼辦?
韓非考慮了三天,決定與九公主張婉儀商談一下。這天中午,他吃過午飯後,略事休息一下,就走出了翰林院。
「韓大人,韓大人……」
韓非聽到叫喊,抬頭望去,見是一名陌生的家丁,便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喊住本官有何事?」
那名家丁上前施禮道:「韓大人,小的是薛家家丁,奉大公子之命來,大小姐臥病在床,大公子請求大人去診治診治!」
「寶釵姑娘病了?」薛寶釵這幾天一直沒有去韓府,韓非似是聽說她也沒有去民申報當值,想不到竟是生病了。這時候,他顧不上再去九公主府上了,連忙說道:「你立即回去向大公子復命,本官馬上就到!」
薛家大房來京後,一直住在賈家的別院裡,韓非趕到薛家住處門口,便有一名微胖的年輕人迎上來。
「二表弟,愚兄薛蟠恭迎!」
賈政的夫人和薛蟠的母親是親姐妹,韓非在賈政一房排行老二,薛蟠這個「二表弟」也說得過去。韓非雖然沒有見過薛蟠,對這個紈絝子卻也聽聞過,以他的個性,是不會理睬他的,但兩家畢竟是親戚,便拱手還禮道:「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