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隨後關上房門,親自為杜雲泡上一杯茶,道:「餘師兄辦事果斷幹練,擔任左僉都御史也是人盡其才,不知應天府新任知府由誰擔任?」
「應天府同知升任知府!」
韓非聞言,安心了。他如今雖然不在金陵居住,但還有大量產業在那裡,免不了要與應天府的官員打交道,有個熟悉人擔任知府,辦事要方便不少。
其實,他也是多慮了。能當上知府這個層次的人,誰不知曉他韓非的大名,不管是誰擔任應天府知府,多少都會賣他一些面子的。
「守正,你今天過來,有要緊事?」
杜雲知道韓非很忙,韓非能在值房等他那麼久,必然有重要事商議。
韓非壓低聲音道:「恩師,您回京那天說的事,弟子研究了數天,已經有了一定的把握!」
「哦?」杜雲面容一緊,急道:「你確定有把握?」
「恩師,這事不可能有十成十的把握,最後能否成功還要看天意,弟子只能說有八成可行!」
「好!」杜雲知曉韓非是穩重的人,說是八成,必然有了充足的把握,興奮地說道:「守正,咱們即刻去見皇上!」
韓非是皇上近臣,本就在御書房隨侍,杜雲是內閣次輔,也有隨時稟報要事的權利。太監稟報進去,皇上只當兩師徒是路上遇見了,便傳進御書房。
朝會剛剛結束,杜雲又來見駕,皇上以為有軍國大事商議,匆匆吃了點早膳,便命太監撤走。
「杜愛卿,有何急事見朕?」
杜雲肅容道:「請聖上屏退左右,老臣有要緊事上奏!」
皇上見杜雲表情鄭重,忙一揮手,令殿內伺候的太監侍衛,全部退出殿外。
「杜愛卿有話請講!」
杜雲拜伏在地,奏道:「啟稟聖上,老臣要奏的事關乎國本,請皇上早謀生皇子……」
「你……」
皇子問題絕對是皇上的隱痛,也是最禁忌的話題。皇上已經人到中年了,至今無子,膝下僅有一個八歲的公主,他何嘗不急?國家沒有太子儲君,是政局最大的隱患。皇上為此想盡了辦法,密令太醫院蒐集各種古方,每天晚上不停的耕耘,然而一切都是白忙活,不說皇子,連皇女都沒有順利生下一個。
眼看著太上皇垂垂老矣,說不定哪天就駕崩了,若是太上皇至死都沒有看到太孫,必然死不瞑目呀。
皇上盼皇子盼得夜不能寐,心力交瘁,連皇子這個話題,都不敢提了,而今天杜雲的話等於是扎心。
「杜雲,朕的家務事豈容你……」
韓非見皇上震怒了,急忙跪在一旁,奏道:「陛下息怒,恩師並非要幹預後宮事務,實是有緊要事稟報,這事也牽涉到微臣,請陛下容恩師奏報!」
皇上情緒稍稍和緩,沉聲道:「杜愛卿有什麼要說的?」
此事引起皇上怒意也在杜雲預料中,他斟酌了一下語句,沉穩奏道:「陛下,忠義伯韓非是醫聖傳人,有幫助生兒育女的方子……」
「啊——」皇上明白了杜雲的來意,激動的站起身,走到韓非跟前,急急問道:「韓愛卿,杜愛卿之言是否當真?你確有妙方?」
「陛下,微臣確實懂得一些醫術,請恕微臣未早些稟報……」
「無罪無罪!兩位愛卿快快請起!」皇上大喜過望,盯著韓非,又道:「韓愛卿,你快跟朕說說有何妙方?」
「陛下,藥方是死的,每個人的情況不同,必須對症下藥!」韓非躬身說道:「陛下,微臣在金陵時曾經遇到類似情況,託天之幸,那位員外順利生下了一個麟兒,微臣和恩師商議之後,決定鬥膽奏請皇上一試!」
「兩位愛卿忠心體國,朕心甚慰,若是因此獲得皇兒,兩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