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晉耘也是這麼說的:“直接報警吧,我相信我的兒子,他肯定沒做過這事,他根本用不著心虛。既然不心虛,那為什麼不能讓警察介入呢?咱們把所有事情都擺上檯面,讓證據說話,很快就能掰扯清楚。警察會還我們清白的。”
說著,顏晉耘又看了梅梨的父母一眼:“……也會讓敲詐勒索的人進牢房。”
俞苗紅感動得兩眼淚汪汪。嗚嗚嗚,這就是我的親爹了,雖然爹平時打人時挺疼的,罵人時也挺狠的,但在關鍵的時刻,能夠毫不遲疑地相信他的人也是爹啊!
洪靜用手肘輕輕撞了俞苗紅一下,小聲說:“嘿,兄弟你爹夠帥的哈!”早知道俞苗紅的爹這麼有魄力,她就不把日記拿出來了。雖然那本日記裡都是流水賬,偶爾寫到一點不適合被別人知道的東西,都隱瞞關鍵詞用三兩句話帶過去了,但畢竟是她的日記呢,被拿出來給大家看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哎,她這回真是為兄弟犧牲大了!
梅梨的父母就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還想再鬧,顏晉耘直接一個眼刀子飛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顏晉耘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文弱書生,說不好聽點就是小白臉,但那眼刀子竟是挺嚇人的。梅梨的父母都被嚇住了,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在梅梨父母的世界裡,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顏晉耘這種人。
明明男女關係是最掰扯不清楚的。就好比在他們村子裡,之前競選村幹部的時候,本來老梁肯定是能選上的,結果忽然就冒出了一條流言,說老梁和鄰村的一個寡婦鑽過玉米地,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老梁穿了什麼花色的內褲都說得一清二楚。這事有沒有?肯定是沒有的!用老梁媳婦的話來說,老梁那兒早軟趴了,這幾年就沒硬過。
因是有人刻意整老梁,早把那寡婦收買了,她也是個不要臉皮,有人問到她面前去,她就吊著眼睛只管笑。於是就有那種愛看熱鬧的人跑來對老梁媳婦說,哎呦,你還是不懂男人啊,老梁對著你這個黃臉婆軟趴了,但說不定對著人家俏寡婦能振奮呢!哦,也許就是在寡婦那裡振奮太多了,回家沒力氣交公糧,在你面前才不行了。
得,反正是越描越黑了。
最後村幹部就被另一個人當上了。
在梅梨的父母看來,顏晉耘是不敢把事情鬧大的,只能乖乖掏錢給他們。就像是老梁一樣,周圍人都認定你睡過寡婦了,那你有嘴也說不清楚,只能自認倒黴啊。
但顏晉耘偏偏不自認倒黴,他就是有底氣去報這個警!
警察很快就來了。
就像是顏晉耘說的那樣,先審問,再走訪,凡事都要拿出證據來。這所中專學校實行寄宿制度,平時禁止學生隨意出入校園。而在校期間,俞苗紅的生活一直很有規律,他在學校里人緣太好了,就連去上廁所都是有伴的,經常被人簇擁著去食堂吃飯,又被人簇擁著回寢室。所以,在校期間,他肯定沒法偷偷帶著梅梨過二人世界。
再看週末,也是巧了,最近這些週末,俞苗紅都過得非常充實,要麼和同學一起去參加社會實踐,他的同學和實踐單位可以給出證明;要麼留在學校裡幫老師批改試卷,老師可以給出證明;要麼和同學們去,同學和書店可以給出證明……
要麼就是和洪靜在一起,洪靜的日記裡都記著呢!
那麼,有沒有可能是洪靜在幫俞苗紅做偽證呢?那就再看一看梅梨的行程,在梅梨那個名義上的丈夫被逮捕之前,她丈夫看她看得緊,所以她每個週末都會離開學校,回她丈夫那裡去。同學們只以為她是回家去了,因她閉口不談家事,倒是不知道她已經被結婚了。她回村要搭乘汽車,每次都是固定的班次,汽車售票員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