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猛早就發現她的藏匿之處了,一直佯裝不知,想看看她是如何表演的。黃天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葉總兵?城主大人,你有沒有看錯?這小癟三怎麼可能是總兵大人呢?”
因為葉猛實在太過年輕了。穿著便裝,看上去就像高中剛畢業的學生。
“黃副城主,你是在質疑我嗎?葉總兵年少有為,處事低調。難道個個都要像你們一樣有點錢、有點權,就到處欺壓良善嗎?”
葉明媚揪準時機,把自己描寫成一個好人。葉猛暗自嘀咕:
“你就裝吧,看你這條毒蛇能不能裝成無毒蛇。”
“不敢不敢,請城主大人原諒。”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是葉總兵。”
“對不起,總兵大人,是我教子無方,回家定嚴加管教。”
像這種捧高踩低的貨色,全國各地都有。葉猛看了就心煩,輕蔑地說道:
“提醒你們一下:再有下次,就不是幾巴掌的事,我直接就突突了。滾!”
“謝總兵大人開恩,我這就滾。”
黃天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帶著他的寶貝兒子灰溜溜地離開。
“讓總兵大人見笑了,明媚初來乍到,對下屬管教不嚴,請總兵大人恕罪。”
這條毒蛇收起血紅的信子,變成了乖巧的寵物。
“跟你沒關係,走吧。”
葉猛說完,和她一起走進宴會廳。黃仲不甘心這樣認輸,心裡還想著如何報復:
“爸,那個小癟三讓黃家的顏面丟盡,就這樣放他走了?”
話剛說完,臉上又捱了一巴掌:“啪!”真是又清又脆又響。黃天恨鐵不成鋼,氣急敗壞地教訓著他的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不知死活的東西,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你還想怎樣?人家可是手握十萬精銳的邊關總兵,一句話就可以把整個黃家轟個稀巴爛。拿什麼跟他鬥?再敢多嘴,就把你逐出黃家。”
但黃仲並不這樣想,看到葉猛比自己小,已經是手握十萬精銳的邊關總兵。
而自己若離開家族,就變得狗屁不是。以前被馮仁貴壓一頭,是無可奈何的事。
如今來一個更小的傢伙,還是碾壓,憑什麼?強烈的嫉妒心,讓他從此之後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城主府的宴會廳規模比將軍府的要小很多,畢竟是地方部門跟軍隊不一樣,但奢華程度要更勝一籌。
葉猛一進門,就開始暗地裡觀察在場的每一個人,自始至終沒有發現葉天明的蹤跡。
身旁的葉明媚春風滿面,緩緩而行,邊走邊向向兩邊的權貴揮手致意,極力表現出一副穩重大方的模樣。
她安排葉猛到首桌就坐之後,又像一隻花蝴蝶,穿梭於權貴之間。
按道理她是主人,來客只有主動前來祝賀的份,不需要她去忙碌的。
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極盡全力地表演,其目的是維護自己在葉猛心中良好的形象,為下一步的計劃打基礎。
這個看重金錢、權勢、地位和背景的社會,在重大的社交場合中,一言一行都代表個人身份。
能坐首桌的人,絕對是非富即貴,否則沒這資格。
前來參加宴會的權貴,對坐在首桌的葉猛很好奇,交頭接耳地猜測他的身份。
這也不奇怪,他來到羅雲城之後,還沒有在公共場合露面,所做的事情都有一定的保密性質,外人不認識他很正常。
葉猛倒不在乎這些講究,安安靜靜地坐著,把兩隻耳朵豎得高高的,生怕漏掉戰友們反饋回來的資訊。
“老大,人員已全部進入指定位置。”
“老大,注意你那張桌子的服務生,他是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