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良宗樹一看是北原秀次倒語氣特別溫和,又看了看除了北原秀次站在過道中間外,別的學生很是安靜,沒什麼特別的,又轉回頭去戴上耳朵繼續聽他的交響樂了。
北原秀次環視了一圈,發現不管一年級的還是二年級的,望著自己似乎都有些隱隱生畏,頓時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他剛才針對的是小由紀夫,沒怎麼關注別人——他想了一下不明白便不想了,直接回去坐下,而冬美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剛才還以為他要一巴掌將那個小由混蛋腦袋扇爛了,嚇的自己差點跳起來去攔住他,這準男友好有氣勢!
北原秀次看了她一眼,啞然失笑,低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他覺得剛才那麼處理就算可以了,畢竟守著一車同學老師,直接先動手揍小由紀夫一頓不太合適,學校對學生之間的暴力行為還是相當敏感的——真要揍也得找個合適的機會,計劃周密了才可以下手,萬萬不可怒火上頭就魯莽行事。
為那種人記個小過都不值!
冬美有些小嫵媚的白了他一眼,掏了掏隨身小包包,拿出了個桔子:“沒什麼,我給你剝桔子吃。”
他們兩個又在那裡湊頭說起了話,低聲談笑,這次沒人敢放半個屁了,而小由紀夫低頭縮在座位上緊握著雙拳,根本不敢看周圍同學的臉——車內又竊竊私語起來,感覺像是在譏笑他對著一個一年級生直接道歉,但他又不敢仔細聽,生怕聽完了發現還真是在說這個。
他想借北原秀次漲漲聲望,沒想到面子一次性被北原秀次扒了個乾淨,以後怕是要落到班級底層去了。
他低著頭在那裡縮了好一會兒,這才隱蔽的看了北原秀次背影一眼,眼中滿滿都是怨毒之意——你個鳥取縣來的窮鬼敢這麼對我,你給我等著,到了東聯是我的半個主場,到時讓你好看!
…………
一場小小的鬧劇發生後,北原秀次也沒在意——小由紀夫那種人沒什麼可在意的,八成屬於在溺愛中長大的那種窩裡橫,嘴上戰鬥力超級強,但實際戰鬥力不值一提。
心性決定執行能力,這種人有膽心生歹意,敢想惡毒計劃,但就憑他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沒膽執行,而就算有人幫他,自己現在也已經適應日本環境了,算是從幼生期進入了穩定發育期,真有什麼事就想辦法拍死他,直接把他從學校趕走,一勞永逸。
那種人甚至都不值得為他生氣——有蒼蠅打死就好,生氣幹嘛呢?
而豪華大巴車時停時走,時走時停的進入了東京目黑區,在五本橋那兒停了下來,終於到達了目地的,但車上私立大福學園的學生卻沒一個人動彈,只是看著窗外發呆,一時沒人想下車——窗外是一股一股的人潮,正有序進入一幢巨型寫字樓。
所有人著裝都很統一,男性黑西裝,白襯衣,領帶皮鞋公文包,而女性也是黑色小西服,白襯衣,頭髮幾乎全是單馬尾(短髮就沒辦法了),素淨的要命,沒有任何染髮的,更沒有任何人戴首飾。
一件也沒有!
在日本,不管你以前是黃毛綠毛,不管以前愛穿什麼奇裝異服,是不是穿了耳環鼻環肚臍眼兒環,只要想就職大公司,全都得這麼來,幾乎算是約定俗成的東西了——猛然看上去,這些人根本不像是未畢業的大學生,倒個個像是正經的上班族。
冬美感到很震撼,驚歎道:“這就是來參加就職試的人嗎?這麼多,得有……”
她數不過來,而北原秀次智力提升後心算能力上升了不少,迅速計算了一下面積、人群的密度,輕聲說道:“只是眼前就大約有兩千三四百人。”
只是這廣場、馬路上正進入寫字樓區域的人就有兩千多了,實際有多少人不好說,而且這應該是到了分組討論或是面試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