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不可能弄髒地板,便也就不管它了,自去書桌那兒坐下溫書——蛋疼的rb史,五百個人打個群架也要正兒八經記在書裡,還起些稀奇古怪的“xx合戰”、“xx役”之類的名字讓人摸不著頭腦,考試還特麼的考,要了老命了!
百次郎不知逃過一劫,樂顛顛去了屋角,歪頭枕著骨頭狗眼溫柔如水。
時間緩緩流逝,北原秀次做完歷史時序筆記後丟掉手裡筆,盤算了一會兒平安時代誰殺了誰又被誰殺了,卻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定。當然,他不是在擔心平安時代的死人,他看了看鬧鐘,已經晚上快十點了,沉吟了一會兒還是出了門——那福澤雪裡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感覺,該不能是個死心眼一直在等吧?
這萬一出點什麼事良心難安,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去看一眼吧!
北原秀次踏著如霜月光去了車站附近的小公園。這時公園裡人已經極少了,偶爾有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從這個角落裡冒出來,又鑽進另一片陰影中,還有一夥明顯是不良的少年少女聚在一起抽菸喝酒,遠遠就透著一股戾氣。
北原秀次對這些視而不見,在公園裡尋找了片刻便遠遠看到福澤雪裡正坐在公園的一條長椅上,頭頂是盞路燈正散發著慘白光芒。
果然沒回去……這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智障成這樣,該算殘疾了吧?
北原秀次無語了片刻,快步上前剛想打個招呼,卻發現福澤雪裡坐著不動原來是睡著了——毫無女孩子樣兒的仰面朝天坐在那兒睡得極香,而且只有她一個人,想來時間太晚,那雞狗猴已經被她打發回家了。
“福澤同學?喂,福澤同學?醒醒,福澤同學!”北原秀次靠近了輕喚了幾聲後,福澤雪裡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她伸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有些迷茫地問道:“到吃飯時間了?”
北原秀次嘆了口氣,無奈道:“天很晚了,早點回家吧!”你也快算是成年人了,結婚年紀都夠了,怎麼還這麼不著調啊?
福澤雪裡這才看清了眼前是誰,一挺腰就站了起來,高興道:“原來是你啊,你終於來了!來,讓我們一決勝負吧!”她興沖沖就去摸她的巨型木刀,但一轉身身子卻有些微微搖晃,肚中一陣雷鳴。她扛著木刀拍了拍肚子,哈哈大笑:“肚子餓了啊!”
這種弱智兒童是怎麼進的私立大福學園?北原秀次真是心情複雜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一伸手按住福澤雪裡的木刀,十分誠懇地哄她道:“福澤同學,今天天太晚了,而且你也沒吃飯,我不想趁人之危,咱們不如改天再比吧,好不好?”
“不好!”福澤雪裡一口拒絕,隨手掄了一下木刀重重砸在地上,嚴肅道:“我不能讓我姐姐白白受了欺負。”
北原秀次看著福澤雪裡認真的表情,感覺她真是孩子一般倔強,想了想認命了:“行,我回去拿竹劍。”
早點打發了她早點讓她回家好了,這對姐妹就沒有正常人,自己活該倒黴遇到了她們。
“不用!”福澤雪裡看他終於肯較量一下了,眼睛猛然亮了,又從劍袋中抽出了一把正常尺寸的木刀,大方地說道:“用我的吧!我肚子餓,你武器不趁手,很公平。”
北原秀次道謝一聲接過,試了試手感,持刀緩緩後退了幾步,客氣道:“那來吧,福澤同學!”
福澤雪裡哈哈大笑,手裡的木刀高高揚起,大叫一聲:“啊哈,我要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