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人物生動,沒有任何矯揉造作之感。如果不是已經答應了要把這幅畫送給顏晉耘,魚淵真想自己留下呢。
不過,透過此事和公良大廚結下了友誼,好像也不虧啊!
顏晉耘對這幅作品同樣非常滿意。他道:“若是你不介意,我想把這幅畫送去狀元樓,讓他們掛上一個月。”狀元樓是京城中的一家酒樓,深諳炒作之道,竟然專門收拾出了一層樓,用來懸掛文人的墨寶。常有那種書生自詡風采好的,會把自己的作品投到狀元樓,要是真有幸在狀元樓上掛出來展示了,不管這書生以前有沒有名氣,以後肯定是有些名氣了。狀元樓有時還會向已經成名許久的大家邀稿。像薛興昌、魚淵這樣的,名字夠大,本身又在京城中發展,自然是狀元樓非常看重的邀稿物件了。
魚淵嘿嘿一笑:“我還想再吃一回酥皮泡芙。”
行啊,沒問題!兩個人愉快地達成了共識。
就這樣,《冬日宴圖》被送去了狀元樓。明年就是春闈之年,京城中聚集著好多讀書人,得知魚淵的新作品被掛了出來,大家一窩蜂地都跑去狀元樓欣賞畫作了。畫的留白處寫有一行小字,上面簡單描述了畫作時間、畫作內容,並蓋了魚淵小印。
“……嚴謹工整又婉轉流暢……不愧是深泉先生的畫作啊!”這是誇魚淵的。
“咦,這畫的竟然是易先生四位徒弟?公良先生是誰?”這是先讀畫作內容的。寥寥數字概括了畫作背景,點明瞭是易先生四位徒弟擺宴,顏晉耘有事耽擱姍姍來遲。
“那某豈不是能見到晉耘先生真顏了?圖上哪位是先生?”這是巫慎的小迷弟。
畫作旁邊站了一位魚府的小廝,不慌不忙地說:“大家請看,這位就是易先生的大徒弟晉耘先生了,這位是二徒弟……”很快就說到了顏晉耘,“這位公良先生是易先生新收的徒弟,公良先生本就有些家傳,廚藝十分高明,因此就連晉耘先生都要喊他一聲師兄。不久前在京中引起熱議的糖漬櫻桃和仙子湯就都是這位公良先生做的。”
狀元樓中猛然一靜,大家硬是愣了幾秒鐘,才又高聲討論起來。
因為畫上露了全面的只有安敏,大家先被他的美貌衝擊了一下,再想到了易先生那天下皆知的收徒標準,忍不住在心裡感慨道,易先生果然是看臉收徒的!等他們從魚府小廝的嘴中聽說顏晉耘的本事後,他們才知道,易先生不僅看臉,其實也看才華。那糖漬櫻桃誰不知道啊,薛興昌那首詞已經傳遍天下,他這人必要名傳千古了!
這年頭的文人哪個不好名呢?他們都想試試那傳說中能激發靈感的美食啊!
一時間,魚府收到了好多帖子,很多人都想透過魚淵搭上顏晉耘。就連薛興昌都親自找了過來。他先前那些糖漬櫻桃已經吃完了,這會兒過來就是找魚淵打探訊息的。薛興昌道:“好弟弟,你老實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能求來公良先生長期相助。”
魚淵認真地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說:“也許……你可以為他寫一篇美人賦?”
薛興昌:“???”
魚淵衝著薛興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薛興昌若有所思地問:“莫非那位公良先生形貌昳麗,喜聽誇讚之話?”
這怎麼回答才好呢……就顏晉耘相貌的這個問題,魚淵這些天漸漸想明白了,如果顏晉耘長得歪鼻子斜嘴巴,臉上坑坑窪窪都是麻點,這不妨礙他尊敬顏晉耘,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就算顏晉耘做出來的食物再好吃,他都不會覺得他好看了。
他之所以會覺得顏晉耘越來越好看,歸根究底在於顏晉耘確實不醜。顏晉耘只是不符合主流的審美而已。但審美這個東西,本來就很唯心,並沒有統一的標準啊。
魚淵觀古畫有感,往前倒個八九百年的,那時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