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產隊長還挺負責任,一路給他們送出去老遠,嘴裡不斷說好話:“路知青是個挺懂事的人,輕易是不會開口給別人招麻煩的。但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嘛?白天我們都要下地,這會兒地裡澆水施肥除蟲的任務都重著,也沒法分出個人來照看他,萬一哪天又被那些混子摸進知青大院裡來了,路知青還傷著腿,哪裡逃得了啊……”
顯而易見,這位生產隊長已經被路寬的白蓮光環侵蝕了,話裡話外都在為路寬說好話。要不然難道路寬在他們村真找不到寄住的家庭了?他就是在麻煩老俞家啊!
田甜道:“我們家有個醫生,倒是更方便照顧路知青,您放心就是。”
這話聽上去真是和氣極了。但是等告別了生產隊長,田甜卻面無表情地看向路寬:“路知青,你和我說句實話,你到底為啥一心要上我們家?難不成是真想給我爹當兒子?其實你們隊的生產隊長就不錯,你給他當兒子,他肯定高高興興認下你。”
三虎子:“???”
啥?想給我爹當兒子?想得美!三虎子頓時想把路知青從哪裡來就送哪裡去。
路寬躺在擔架上,形勢比較被動。他眼神微微一暗,嘴裡卻無辜地說:“你們是不是對我有誤解?我真沒有壞心。我就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養傷。生產隊長對我確實不錯,可壞人還沒有被抓起來,他們就是這個村的,繼續待在這個村裡,恐怕他們還會找機會報復我。我才下鄉沒多久,認識的人也不多,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俞叔了。”
這一副既無辜又可憐的模樣,竟然叫田甜回憶起了她上一世那個正常的世界裡的男孩兒。她依稀記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聽那些未嫁的男孩之間用這種調調說過話。
路寬伸出一隻手捂住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拿開,能看到他的眼角微微有些紅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躺著,眼睛會直視陽光,今天的陽光好像很烈啊。”我絕對沒有哭哦,雖然你們看到我眼角紅了,但都是陽光造成的,我真的沒有哭哦。
咳,好吧,路白蓮是真的沒有哭。
但在這一瞬間,田甜和三虎子的腦電波竟然重合了。呵,一個小屁孩,多大點事啊,眼睛就紅了,還說自己沒有哭?既軟弱又幼稚,肯定不是爹喜歡的那種崽崽。
算了,抬回家去吧,反正沒有威脅。
可能只有白風鈴這個純種的雌性覺得哪裡怪怪的。
路寬繼續說:“你們能接我去養傷,我心裡好感激啊!放心吧,等你們把我安置好了,我肯定安安靜靜地待在屬於我的角落裡,絕對絕對不會影響你們的正常生活。我啊,以前確實有過不現實的想法,但俞叔那麼好……哎,是我沒福氣,奢求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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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言寬語翻譯器:是我沒福氣,不求兒子的名分。【但求俞爹的真心照顧!!!】
難道我不是來當老父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