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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父說這些話時,安卉悄悄的往旁邊挪了幾步,很努力的想要撇開關係。
她呀,差點兒沒當場用腳趾摳出個湯臣一品來。
但她顯然是多慮了。
因為壓根就沒人注意到她,尤其是犯人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滿臉的震驚。
眼睛瞪得像銅鈴……
“什麼?這裡真的是殯葬鋪?所以我們那天晚上偷的就是冥幣?”大鬍子犯人幾乎都吼得破了音,原本臉上的頹廢和絕望瞬間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卻是更為複雜的神情。
安父攤了攤手:“正常人家誰會在家裡放那麼多冥幣?除非是賣這個的。對了,那天你們到底是狂喜之後,直接放棄了後續的行動,還是被我們鋪子裡的紙人嚇到了?”
“什麼紙人?”
“就是那個。”
兩人說話之時,其他犯人也是看著安父的,因此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看可不打緊……
整整幾百個紙人啊!
而且還是已經擺放好了的,不知道是惡趣味還是被上輩子的某些營銷洗了腦,安卉把紙人排成了一個小方隊。
明明是青天白日的,犯人們愣是覺得脊背發涼。
啪嘰——
有幾人終於繃不住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好了,明白了。
當晚他們就是快樂離開的,真要是看到了紙人,那就不是嚇到跑路了,而是直接被嚇死在當場了。
安父搖頭嘆息:“就這點兒心理素質,還當賊?也好意思的啊!”
一旁的安卉也忍不住道:“他們也不光是膽子小,眼神還不好。天地錢莊的銀票啊,那跟真的銀票差距也太大了吧?這還能認錯?”
其他沒暈過去的犯人:……
所以呢?他們是給賊偷兒群體丟人了嗎?
可他們只是賊偷兒啊!
怎麼這年頭,當個小賊兒都需要考核了?誰說又蠢又慫還眼神不好的人就不能當賊了?
“安老闆,回頭你記得去衙門裡把那一箱子的冥幣拿回來。”衙役臨走前對安父說。
安父果斷拒絕,並且滿臉嫌棄。
“我說過了,送給他們了!他們看著就不像是有錢人,死後當個有錢鬼也不錯。”
“不是,他們罪不至死。”衙役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遲早會死的,遲早用得上!”安父自信滿滿的說道。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
衙役沒逼迫安父,只因為他們已經知道安父的能耐了。從最早的唐公子案子,再到前幾日的尋龍尺找犯人,這幫衙役對安父佩服得那叫一個五體投地。
沒必要去得罪一個世外高人,哪怕他脾氣古怪。
有個衙役踢了犯人一腳:“挺好啊,那麼多的冥幣,等你死了以後再也不會缺錢花了!”
等衙役帶著犯人們離開後, 錢大富這才露了面。
他一臉樂呵呵的走上前衝著安父就是鞠躬作揖,彩虹屁那是一個接著一個, 堪稱大型連環彩虹屁的宣傳片。
問題在於, 他誤會了啊!
雖說後面犯人們的表現確實有些出人意料,可那時候他們已經被衙役帶到了鋪子裡面。外頭看熱鬧的人,只能隱約看到那些人被嚇得癱倒在地的模樣, 並不能清晰的聽到所有人的話。
偏生,錢大富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仍然堅定的認為這一切都是安父安排的開業活動。
於是他當著安父的面,誇讚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