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聽說他的活廣告真就考上了,滿臉都是老懷大慰的表情,面對錢大富,自然也完全不作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錢大富大驚失色:“怎麼你打算招個上門女婿?秀才……好像也不算什麼吧?”
“你是不是跟縣太爺混久了,連帶思考問題的思路和方式也越來越像縣太爺了?”安父忍不住發出了靈魂拷問。
他就不明白了,盼著餘耀宗考上秀才,跟他招不招上門女婿到底有什麼關係?這兩者,怎麼看怎麼都感覺完全扯不上關係。
錢大富正在思考安父剛才那話是不是在罵他傻,但考慮到就算真的罵了,他好像也不能對安父如何,於是他果斷的放棄追尋真相,只老實回道:“那不然你這般關心那人做什麼?就因為你替他求了先人的庇佑?但你也沒說效果一定那麼快吧?就算今年沒考上,明年繼續啊!就咱們這位縣太爺的折騰勁兒,只怕以後秀才越來越不值錢了。”
安父斜眼看他:“你懂個球!這搞宣傳打廣告,當然要效果立竿見影,誰有那耐心一直等著?”
“等等,半仙你先跟我解釋一下,什麼是搞宣傳、打廣告?我聽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昨個兒晚間,你家姑娘也說過類似的話。”
要不怎麼說錢大富能發財呢?除了先人的庇佑之外,他本身的能耐也是很重要的。哪怕什麼都不知道,他也本能的意識到,安家父女倆提到的事兒,對他非常重要。
但真讓安父解釋這倆詞兒,說真的還是有些難度的。
於是,他果斷的將鍋甩給了親閨女。
安父說這是他閨女閒得沒事兒瞎琢磨出來的,他只是聽慣了順口說出來的。回頭,見了親閨女,安父就用一種考驗你專業知識技能的眼神看了過去。
“搞宣傳打廣告?那不就是……宣傳啊,宣佈傳播。廣告就是廣而告之。有話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既然東西好,幹嘛不直接擺在巷子口?非要藏著掖著不給人看,這要是附近都沒有賣酒的,大家夥兒也就循著味道找去了。可要是巷口就有個小酒肆呢?一般人是品不出細微差別的,一個弄不好,就是替他人做嫁衣裳。”
錢大富只覺得這番話說到他心坎上了!
早先,他爹還在世時,沒少數落過他那高調的行事作風。只道生意人要學會低調行事,肉要埋在飯裡吃,免得叫人眼紅了去,平白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這話也沒錯,就是錢大富那性子改不了,再加上他如今又添了個暴富的光環,想低調都沒轍兒了,還不如徹底放開了,走另外一條截然不同的道兒。
安卉就不同了,她一直看到的就是廣告的世界,誰家吆喝聲大,誰家的買賣就好。甚至到她穿越之前,那都已經不是單純的吆喝了,哪怕只是吆喝都要編排出劇情來,還有編洗腦歌曲邊唱邊跳的。
悶聲做產品當然也是一條發家致富的路,問題是錢大富他是個商人,做的是倒手的買賣。他需要的就是站出去,站在c位上,打著最亮堂的光,讓大家都看到他的光環效應。
尤其錢大富還是個天生就具備有熱門話題的人物,都不需要刻意為止,他本人的話題度就超高。
那還等什麼?
安卉深以為,錢大富的人生目標就應該是當個1的帶貨主播。
“你得把你自個兒的名號打出去,讓別人家,就徹底明白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來自於哪裡了。
像這種人家,光鮮亮麗的時候自是沒什麼的,一旦陷入了衰敗之中,都不需要細看他們家的生意啊賬目啊,只單看府宅的維護情況就能猜個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