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前後得花了十幾二十兩銀子呢!”
餘耀宗愣住了:“鄉試的成績出來了?”
“出了。安半仙說的,咱們縣城一個都沒考上。”
這事兒其實是安父私底下跟房東老太太說的,他可沒打算大肆張揚。反而是房東家裡,興許是覺得這事兒沒有隱瞞的必要,在街坊詢問時,就說自家兒子沒考上,之後就傳開了。
見他們自個兒也不在意,安父在某次閒聊時,就說縣太爺不高興,因為他們縣裡一個都沒考上。
但田大娘沒解釋這麼多,她的重點在於……
“你說你何苦跑這一趟呢?再說他不過就是教了你幾年,後來你不是換了個先生嗎?犯得上每年都往他們家送禮嗎?以後不用送了,浪費這些做什麼?”
餘耀宗從愣神中緩過來,看了田大娘一眼,沉聲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既是我的啟蒙恩師,我自是要記一輩子的。”
撂下這話後,他也沒再管田大娘了,只徑直往恩師家中而去。
留下田大娘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差點兒沒當場憋死。
當天,餘耀宗並未前往安家,倒是安卉將白日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安父。
安父無言以對。
不過也沒什麼,活廣告的重點在於,只要他考上就行,本人願不願意配合其實無關緊要的。
回頭,安父就僱傭了水軍……哦不對,就是找了幾個閒漢,在客棧裡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兒說了,加上安堂叔也是當事人,反正這戲演得還不錯,慢慢的,就有人知道安父給餘耀宗求了個學業有成的光環,而餘耀宗更是新晉的秀才公。
一下子,就有人心動了。
但還好還好,暫時沒有行動力那麼強的人,沒有直接把心動變為行動。
這當然也是因為最近沒有別的考試了,鄉試還有三年,童生試哪怕是孝義那單之外,還未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但值得一提的是,餘老族長的庇佑求得特別順利,他完全不記得有跟餘家人提過庇佑還能更改替換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