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秀氣。視線往下,注意到來人有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指。
是個生人。
“第一次過來。”
“嗯。”
“年紀還小吧,要點什麼?”
時暮眼角餘光四處環視,壓低聲音:“隨便。”
“新品‘月夜’,味甜,度數低,你可以試試。”
對方把調好的雞尾酒放在時暮桌前,她沒有應話,眼珠子來回檢視。
曖昧地紫色燈光下,男人和男人在中央舞池共舞,看著看著,時暮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馬上要被肛了。
不不不,女人是不會被肛的。
時暮深吸口氣,繼續觀察。
正在此時,一位身體強壯的黃毛男坐到了時暮身旁的位置。
“小老弟,你有些眼生啊。”黃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
時暮眼皮狠狠一跳:“我第一次來。”
“你十幾,成年了嗎?”
時暮淡定自若撒著慌:“19了。”
黃毛沒有懷疑,自顧自和時暮搭話,他三庭五眼長得寬厚,不像是壞人,時暮也放心的和他聊了起來,別說,這簡單的搭話,讓時暮學到了不少東西。
喝了兩杯酒後,黃毛有些醉了,口齒含糊不清的和時暮哭訴:“小老弟我和你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要是哪天有人要和你當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他媽可千萬別信,除了出和入,生死全他媽是假的……”
時暮眨眨眼,小聲問:“那我要是想和別人做兄弟呢?”
喝懵的黃毛瞪大眼,定了幾秒後,說:“你想出入誰?”
時暮:“……”
*
第一次來酒吧的旅程非常順利,接下來幾日時暮準點出現在瀕海,也是趕巧,每次時暮過來,都能撞見黃毛。黃毛姓黃名疏朗,警校畢業,現在在某中學擔任體育老師,半年前遭遇情傷,遲遲沒有走出。
這幾天系統已經準備好了虛假身份,並且為時暮辦好了入學手續,最後一天,時暮決定來酒吧和黃毛道別。
遺憾的是,黃毛沒有出現,只託酒保給她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是多謝她這幾天的傾聽,他已經走出來,並且決定重回學校。
努努嘴,時暮把信件揣到口袋,轉身離開瀕海酒吧。
月色昏暗陰沉,街邊遊蕩著失業青年和怨鬼幽靈,她早已習慣眼前所看到的,漫不經心依靠在電線杆上等車。
不多時,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從瀕海出來,他們對視一眼後,直接到了時暮身邊。
“小哥,今天只有你一個人嗎?那個大個子沒和你來?”
他口中的大個子指的是黃毛。
“一會兒我們要去外面玩,小哥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說著,幾人把他團團圍住。
若非是傻子,不然不會察覺不出他們的不懷好意。
時暮眼神環視,瞥見不遠處站了抹修長身影,他低垂著頭,昏黃燈光暈染著濃密的黑色髮絲,看不清五官,只覺氣質格外陰沉。
時暮靈機一動,擠開眾人小跑過去,親熱挽住了他臂膀,笑說:“你這個死鬼,怎麼才來接我。”
少年眼皮掀動,一雙眼烏黑沉沉。
第5章
夜色昏暗,光線輕薄,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感覺他個子很高,氣息沉默又冷峻。
“不好意思啊,我們要走了。”
時暮轉過頭,衝幾個青年笑著。
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分明是懷疑,這幾天幾人一直關注著時暮,他每天準點出現在瀕海,不接受別人的共舞邀請,說話的物件只有那個腦子不太精明的大個子,如果有物件了,怎麼會閒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