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一個討飯的都知道這套不實行了,你還不如牽個猴兒耍猴戲呢。”
時暮坐的腿麻,換了個姿勢,“耍猴靠的是技術,我靠的是智慧,那不一樣。”
流浪漢呵笑聲,把錢揣回口袋裡,“那你有本事給我算算唄,你要是全算準了,我碗裡這些錢全歸你。”
時暮勾唇一笑,“成,但我們要找個作證的。”
“那還不好辦呀。”流浪漢上了當,敲敲碗讓眾人視線落了過來,“旁邊小哥要給我算個命,要是準了我的錢給他,要是不准她身上衣服給我穿,好心人都過來幫忙做個證啊!”
乞丐和神棍打賭?
這倒是稀奇了。
一時間商業街的行人圍過一半。
時暮看著乞丐,直接便道:“你死過一個女兒。”
簡單幾字,瞬間讓老乞丐變了臉。
時暮又說:“你殺的。”
四周靜寂,接著便一片譁然。
她笑意深了深,“不過還是要恭喜你,以後你都不用再逃亡了。”
話音落下,三名警察擠開包圍圈,朝老乞丐亮出證件,“我們懷疑你和三年前一起謀殺案有關,請和我們走一趟。”
幾乎沒給老乞丐反應的機會,就被架著離開。
人群之中很是沉默。
時暮盤腿而坐,雙眼微闔,頗有副世外高人的脫俗之氣。
很快,反應過來的人群開始爭吵推搡起來,“大師大師給我算一下啊,我今年能考上大學嗎?”
“大師,我情人啥時候離婚!”
“大師,我婆婆啥時候死!”
“大師,你能治性病嗎!”
“……”
晚七點,在眾人不捨的目光下,時暮收攤離開,她揹著書包低頭數錢,今天收穫豐盛,現金共賺了兩千,微信轉賬三千不到,四捨五入五千有了,照這個速度下去,月入十萬不是做夢。假如,是說假如,假如無法完成任務,無法離開這個世界,她也可以靠著這門手藝賺取買房和上大學的費用。
小心將現金收好後,電話鈴傳來,傅雲深的。
猶豫幾秒,時暮接通電話。
“你在哪兒呢?”隔著話筒,少年的聲音磁性好聽。
時暮說:“步行街呢,正準備坐車回去。”
傅雲深語氣停頓,道:“晚上我派人去接你,記得穿我給你帶的那套衣服。”
還沒來得及問出心中困惑,電話那頭的傅雲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莫名其妙的。
時暮重新把手機塞回到口袋裡後,乘上了剛過來的公車。
到了家門口,她遠遠就看到一個黑衣人在前處等候,時暮眯眯眼,覺得此人眼熟,心裡一合計,可不就是傅少爺家的司機,心裡放鬆,疾步走去。
司機畢恭畢敬把手上袋子送到時暮手上:“這個給您,換好後我送您過去。”
過去?
時暮眨眨眼:“去哪兒?”
司機面無表情道:“這個不便透露。”
傅雲深竟搞這些神神秘秘的,時暮努努嘴,拿著袋子進了裡屋。
他給帶的是一套昂貴的白色西裝,面料順滑,手感柔軟細膩,時暮皺皺眉,心裡有些懷疑,但也沒太多想,畢竟她和大佬感情深厚,犯不著害她。
想著,時暮換上了那套衣服。
這套西裝是為時暮量身打造的,裁剪合體,袖口別緻,襯著那暖白如玉的膚色,如同油畫中俊朗清雋的貴族少年。
最後穿上皮鞋,時暮坐上了司機的車。
這段路無比漫長,待天外暮色漸進時,兩邊的高樓大廈變成了荒野平原,望著前方蜿蜒沒有盡頭的公路,時暮總算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