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一次外出踏春賞花時,被京中五品侍郎家的公子看上了。
但侍郎公子知道自己家境不如中書令家,中書令千金定然瞧不上他。
為了得到中書令千金,侍郎公子設局,在中書令千金外出禮佛時,將她身邊的奴僕婆子支開,在佛寺後山將她打暈,姦汙了她。
事後,侍郎公子裝作來寺中游玩的遊客,“救”下衣衫不整的中書令千金。
但中書令千金迷迷糊糊中對於欺辱自己的賊人有印象,就是侍郎公子。
回到府中,她將此事告知父母。
中書令還沒去找侍郎家算賬,侍郎公子反倒大張旗鼓,打著“看了令千金的身子,就要為她負責”的旗號上門提親,將此事鬧得滿京皆知。
中書令千金知道自己中了侍郎公子的奸計,咽不下這口氣的她以“強暴良家女子”的罪名將侍郎公子告上大理寺。
但侍郎公子死活不認,一口咬定自己潔身自好,還是童子之身。
佛寺後山的痕跡也被清理掉了,無從證明侍郎公子就是那個賊人。
官司打了一年,此事不了了之。
反倒是中書令千金這個受害人千夫所指,淪為滿京城權貴的笑柄。
無人願意娶她這個“破鞋”,不得已之下,中書令只能將她嫁給那個賊子。
過門不到半年,中書令千金在侍郎公子的後院抑鬱而終。
“當時我便在想,侍郎公子口口聲聲說自己還是童男,如果有一種藥能驗出他不是童男,便能定他的強暴罪,讓他入獄,即使發生在我朋友身上的事已經無法挽回,至少她不用再嫁給仇人。”
這件事發生後,江頌宜花了兩年研製出這種能驗出男子是否為童子之身的守宮砂,可她的朋友卻再也回不來了。
盛徐行聽完後,無奈地說:“封建社會的流言蜚語殺人不見血。”
江頌宜也無聲地嘆了口氣。
盛徐行指腹又碾了碾那個小紅痣,隨即把袖子放下,催促江頌宜:“明天要割麥子,說不定還得去趟衙門,早點休息。”
“好。”
跟盛徐行互道晚安,江頌宜收起銅鏡。
但熄燈躺在床上,她心中隱隱不安。
半晌後,她又坐了起來,點起燈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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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頌宜早早起身,安排江懷川,江元盛隨她到城外割麥子一事。
就在江家眾人戴上草帽,拿著鐮刀準備出門時,巷口突然湧進來幾十個手持兵器的官兵,氣勢洶洶直奔江家而來。
眨眼間便將江家圍了個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