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江頌宜腦子轉得飛快。
很快,她想起之前從藥鋪帶回來的一種藥材。
這種藥材少量入藥能起到止痛的效果,曬乾後點燃則會產生煙霧。
吸入煙霧會讓人在短時間內陷入昏迷,不少江湖中人把它當成迷藥使用。
想到這裡,江頌宜匆匆回到房間取出藥材,又取了火摺子,輕手輕腳回到柴房,將點燃的藥材塞進門縫中。
柴房裡的沈芸對此沒有絲毫察覺。
前後不過半刻鐘,吸入藥材燃燒產生的煙霧的沈芸腦袋一垂,昏睡過去。
江頌宜連忙推門而入,小心翼翼地湊近。
確定沈芸睡得沉,她立刻將一旁的江韞玉衣裳整理好,又吃力地將他拖起來,過到自己肩上,轉移出去。
江頌宜剛把江韞玉送回他房中,白令容和許卿如花想容等人便有說有笑地回來了。
江頌宜連忙走出去:“娘,二叔母三叔母,幫我個忙。”
白令容見她臉色蒼白,額頭上還佈滿冷汗,以為她大病剛愈的她又不舒服了,連忙伸手扶住她,關切溢於言表:“頌宜,怎麼了?你哪兒不舒坦?”
江頌宜連氣都沒喘勻,擺擺手:“我沒事。”
她收著呼吸,將柴房的事說了一遍。
白令容大吃一驚。
許卿如性子潑辣,一聽沈芸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登時怒火沖天,擼起袖子就要去教訓“這個不要臉的臭丫頭”。
江頌宜連忙拉住她:“二叔母,不可!”
要是對沈芸動手,將事情鬧大,對江韞玉不利。
許卿如恨恨道:“那怎麼辦?”
“咱們得把沈芸從柴房弄出來,不僅不能罵她,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花想容明白了她的意思。
沈芸在計劃這件事時,就已經拋去臉面,不打算要名聲了。
畢竟她打的是將事情鬧大,逼江韞玉娶她的主意。
“無媒苟合”這種事,無論放在男女身上,都是極其敗壞名聲的。
但她不要名聲,江家卻不能不要。
江家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件事輕輕放下,裝傻充愣,讓沈芸無從下手。
不多時,江玉窈和江玉嫣幾個女眷得了江頌宜吩咐,開啟院門,在自家院子裡放了一張草蓆。
江頌宜則和白令容許卿如一起,將沈芸從柴房抬出來,放在草蓆上進行“搶救”,並讓江玉楨去通知沈家人。
很快,幾個日暮歸家的鄰居經過,一看沈芸倒在江家的院子裡,紛紛關切地問:“這不是沈家的丫頭嗎?她這是怎麼了?”
江頌宜忙著為沈芸掐虎口和人中,道:“應該是太過勞累,突然暈倒了。”
“哎呀,沈家最近可真是諸事不順。”鄰居道,“她娘前幾日才摔傷,沈芸這丫頭又累倒了。”
“是啊,這丫頭也是命苦。”
在江頌宜一番施救下,沈芸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身邊圍了這麼多人,還以為計劃得逞,下意識去攏胸口的衣服想要尖叫呼救。
然而手摸到胸口,卻發現原本半褪的衣裳穿得好好的。
再一看四周,自己壓根不是在江家的柴房,而是在院子裡。
院子裡還有不少看熱鬧的鄰居。
“沈姑娘,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江頌宜臉上滴水不漏,露出恰到好處的關心,“你暈倒在我家後院,我給你把了脈,你是最近太過勞累才會暈厥,現在感覺如何?好些了嗎?”
沈芸:“……”
她掙扎著坐起來,環視四周,想找江韞玉的身影。
江頌宜知道她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