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還彎腰,把自己的床也拼湊了過來。
接著,他才心滿意足地躺下,支著腦袋,看著睡夢中的姜婉寧。
姜婉寧很困,昨天幾乎折騰了半宿,白天也沒怎麼睡,現在已經沒力氣管戰洵夜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額頭被一抹溼潤又灼熱的呼吸,輕輕親了親,旁邊那人才安心躺下。
等第二天姜婉寧醒來時,一抬眼,便見碩大的胸膛,正懟在她鼻尖前面。
不管是多冷的天,他睡覺幾乎都只著一件薄薄的中衣,睡了一夜之後,那衣裳便亂糟糟的,跟沒穿一樣。
姜婉寧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只是他身上的肌肉,確實比尋常人的要好看得多,更多的是自然形成,而不是刻意去練某一個部分。
她思維發散了一陣,回過神來怔忪片刻,才忍不住後仰避開。
似乎是有所感應,攬在她腰間上的那隻手,下意識地按住她後腰,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按。
同時嘟囔道:“別亂動,再睡一會兒。”
天光早已大亮,不管是在山陰關,還是在東陽街小院時,這個時候的戰洵夜早就出去鍛鍊了。
怎麼還會像現在這樣賴床?
姜婉寧伸手抵住戰洵夜的胸膛,皺了皺眉,才說:“別裝了,你都已經醒了,還裝睡。”
聞言,面前的身影僵了僵,之後用手臂撐起腦袋,仍是裝作剛睡醒的樣子,說:“啊,天亮了麼?”
姜婉寧:“……”
姜婉寧起身,淡淡道:“國公爺起來麼,我喚秋嬤嬤進來了。”
似乎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展露出這個樣子,戰洵夜磨蹭了一會兒,還是不情不願地起身。
解了天行山圍困後,這春獵還是要繼續進行,只是陛下可能已經無暇顧及獵場的事了。
但讓那些京中青年才俊去狩獵,卻是可以的。
戰洵夜若無大礙,便要去看著點。
畢竟那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稍微射個箭,都能發生意外。
若沒有定國公看著,那群青年才俊去了山裡,不知道還有什麼驚險的事。
而此時,京外營和禁軍的排程,以及邕州軍的篩查,也成為泰成帝現在的頭等大事。
等料理完之後,還得好好清掃一遍皇宮,確定裡面沒有殘留的漏網之魚,陛下才能回宮。
戰洵夜起來後,先一步去練武場了,似乎是去發洩一身無所適從的精力。
緊接著秋嬤嬤進來,悄咪咪地看了姜婉寧一眼,目光特地在她的脖子,以及腰間逡巡。
半晌,才小聲問:“夫人,昨夜可與國公爺同房?若是同房了,後面那些準備,也須得抓緊動起來。”
聞言,姜婉寧怔了怔:“準備什麼?”
秋嬤嬤抿唇一笑:“自然是孕期所需物品吶,還有小孩子要用的東西……”
“暫時不需要。”姜婉寧說,為了避免秋嬤嬤誤會,她還是決定跟她說一聲,“現在我與國公爺,還沒到那份上。”
雖然古人大概覺得,只要是夫妻了。
那床笫之事,必然就水到渠成了。
但其實,戰洵夜現在對她來說。
不過是關係有點曖昧的物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