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戰洵夜回京。
攤開信後,她的眉頭就再也沒有鬆開過。
戰洵夜見了,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姜婉寧一邊折著信封,一邊道:“羅月好像抑鬱了。”
戰洵夜:“……那是何意?”
姜婉寧解釋道:“大概就是生病了。”
像羅月這樣,硬撐著一口氣挺到京中,經歷了大小事,終於在多年後塵埃落定。
支撐著她保持鎮定的敵人,已經不復存在。
她終於可以不用整日提心吊膽的活著。
如此一放鬆下來,就被心底的某處壓抑已久的東西,侵襲了內心。
想到這裡,姜婉寧嘖了嘖道:“有些不好辦啊。”
回京幫羅月治病並不難。
難的是……等她病好了,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想要留在宮裡,繼續留在蕭霽身邊。
從北辰的信中可以看出,蕭霽似乎對羅月還挺上心的。
如今後宮之中,也就只有她一個人。
有時候對她提出的某些無理要求,也都一一滿足。
蕭霽這樣的人,不容許別人欺騙他。
若被他知道,羅月只是把他當成替代品。
幾乎不難想象,他會有多生氣。
姜婉寧嘆息一聲:“當今陛下這麼高傲的人,若知道羅月這麼對他,會輕易放過她嗎?”
戰洵夜聽得稀裡糊塗,但大約也知道一些事情。
只說:“若是我,當初你離開,生氣歸生氣,但不會遷怒於你。最多我自己躲起來偷偷哭。”
聽到這話,姜婉寧不由看他一眼:“你偷偷躲起來哭過?”
戰洵夜輕咳一聲:“沒,太丟人了……我怎麼可能?”
姜婉寧狐疑地看他一眼:“真沒有?”
戰洵夜不敢對上她的眼睛,只伸出手臂將她整個人撈住了,往懷裡壓了壓,才說:“不用擔心羅月了,她從前假孕騙老皇帝,騙得團團轉,可見也有幾分本事。
就算現在病了,也未免會在蕭霽手中落入下風。蕭霽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她,就算真的知道自己被騙,也捨不得發怒。”
姜婉寧默了默。
羅月假孕的訊息,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老皇帝年事已高,根本沒精力與她歡好。
但羅月還是騙了過去,讓皇帝以為真令她有孕,還曾寄予厚望,希望能夠培養一個新的儲君。
可後面沒多久,月妃就“流產”了。
這一訊息,給了老皇帝一個重擊。
不過,這些已成往事,不必再提。
那隻繞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提醒著她還在戰洵夜懷裡。
如今已然入夜,更深露重。
姜婉寧便順勢往他懷裡縮了縮,汲取一點暖意。
這三年來,兩人也沒少像現在這樣宿在一起。
姜婉寧已經漸漸習慣了戰洵夜的存在,甚至感覺已經有些老夫老妻了。
可沒想到,她只輕輕往後躺了躺,便發覺身後的戰洵夜身體僵了僵,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
折騰了一番之後,戰洵夜親自抱著人去浴桶。
他自己則圍了一件中衣在腰上,上半身是大喇喇地敞開著,連一件衣服也沒披。
面板表面浮著一層薄汗,看著有點活色生香。
他是容易發紅的體質,以前曬得黑些,不太看得出來。
回京後,養尊處優,輕微一點紅暈都十分明顯。
姜婉寧與之相比,反而顯得更加清冷如玉些。
白白的。
即使是最激動的時候,也看不出有什麼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