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什麼？！”
二房的嫡子戰洵揚，還有些文人的禮節，但此時看到書房被翻得一團亂，還是忍不住一臉崩壞：“……有事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何必做這些……？”
戰洵揚還以為戰洵夜像以前一樣胡鬧。
但很快，戰洵夜就翻出來一個木妝匣。
是鎖著的。
戰洵夜抬頭看向高氏：“開啟它。”
高氏只覺得戰洵夜像瘋了一樣，她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是你傻了還是我傻了？這裡面鎖著的，只是我的一些小玩意兒，這種東西你也要看嗎？”
戰洵夜眼神一頓，看著外面站著的家丁，以及一眾閒雜人等。
最後說：“你們留下，其餘人等都離開。”
這話是對戰洵曜和戰洵揚，以及高氏說的。
意思就是隻要他們留下。
然而高氏卻不聽，她一甩袖子，阻攔道：“誰都不需要走！這是戰府！我說了算！他定國公在這裡做不了主！”
戰洵夜沒發怒，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隨後說：“你說的。”
聽著戰洵夜這樣的話，高氏反而有些不確定了。
但戰洵夜還是繼續示意了一下面前的小匣子：“開啟它。當著大家的面，我不會亂來。”
可高氏不聽，傲著臉哼了一聲：“不開。”
戰洵曜見母親和大哥吵起來了，努力想做一個勸和的中間人。
他哀求般看向戰洵夜：“大哥……你看這個東西幹什麼呀？這妝匣我見過，裡面只是放了一些我孃親的香囊和素箋，有什麼好看的……”
而這時的戰洵揚，已經開始漸漸察覺到不妙。
他有預感，這件事可能非同小可。
他伸手拉了拉一旁的戰洵曜，示意他別說話。
而那邊的戰洵夜聽到高氏的拒絕後，點了點頭，說：“行，那就砸開它。”
高氏一見戰洵夜要來真的，雖然火冒三丈，但還是軟了態度。
“開就開！我就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戰洵夜我告訴你，今日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交代！
我就是告到皇后，告到陛下面前！我都不會放過你！”
戰洵夜對於這個威脅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催促了她一下，讓她趕緊開箱。
高氏不情不願地掏出鑰匙，將小匣子開啟了。
一開啟，裡面果然只放著一個香囊和一些空白的紙。
京裡幾乎很多有身份的人家，都會調製特有的薰香來製成香囊，再放入素箋。
素箋，即空白的宣紙。
把素箋和香囊鎖在匣子裡，浸染一段時間後，紙上也會飄著淡淡的香味。
這是彰顯身份高貴的方式之一。
而戰洵夜把香囊放到鼻尖前聞了一下後，臉色卻越來越沉。
“你用了月支香？”他抬頭看向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