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捷冷冰冰盯著她,多餘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說,卻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些時日,她娘也一直在勸她,可壽王千好萬好,卻不是她的心頭好,她不願意啊,且壽王都要成親了,她再湊上去,這,這不是犯賤嗎?
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和郭懷慎這輩子就再也不可能了,所以不管她娘怎麼勸,她都沒有松這個口,答應去勾引壽王。
王夫人心疼得不行,撲到女兒身上,「老爺,您別動手啊,我再勸勸,杳兒向來聽我的,我再勸勸她,您再給我點時間。」
王捷冷哼一聲,「勸?你要能勸得動早就勸動了,哪裡需要等到現在?」
王夫人心裡也是有想法的,夫君都做到兵部尚書了,多少人當一輩子官也坐不上這個位置,夫君怎麼就不知道滿足呢,哎!
就她們王家現如今的地位,哪裡需要將女兒送到壽王身邊才能穩固啊,不需要啊。
可是這些她不敢說出來,只能抱著王杳哭。
王捷被她們母女哭得心煩,摔門離開了。
氣出是出了,可又惹了一肚子回來。
王捷心氣兒特別不順,最終都發洩在了小妾李氏身體裡。
身子舒服了,他心裡這才舒服了些。
李氏趴在他懷裡,溫柔小意,「老爺,咱們王家又不止杳姐兒一個丫頭,您別忘了咱們梳兒,那事兒也過去一陣子了,不如將梳兒接回來吧?」
王捷這才想起來他是還有個女兒王梳的,前段時間不知怎麼得罪了壽王和南王,被送到庵裡靜心去了,他心頭微微一動,王梳雖是庶女,卻也是他的長女,他不單單只有一個女兒的。
李氏瞧他神情有些鬆動,再接再勵,「梳姐兒同妾身一樣,與老爺是一條心,最聽老爺話的,從前是她不懂事,才得罪了兩位王爺,前個兒妾身去看她時,她都知道錯哪兒了,回來以後定不會再犯的。」
兵部尚書家的庶女雖不夠格壽王的正妃,但側妃還是可以想一想的,只要王梳在壽王府站穩腳跟,依著壽王和當今的關係,那他的後半輩子也就穩了。
畢竟當年那事情就像一根刺,始終懸在他心裡,即便他現在已經坐在了兵部尚書的位子上,也不得不為以後打算。
王捷沉思片刻,終於點了頭,「行,明兒一早你親自去將大丫頭接回來吧,這段時間在庵裡苦了她了。」
得了準話,李氏又抱著王捷一陣耳鬢撕磨,等王捷終於力竭,兩人才作罷,各自睡去。
賜婚的聖旨下來後的第二日,欽天監就將婚期算出來了——十月初六。
距離現在也就四個多月,時間雖說不上倉促,但也算不上富餘。
將軍府也開始籌備起宋婉的嫁妝來了,可惜沒個懂這些的長輩,於是乎,郭夫人梅氏就主動承擔起了這個責任,給宋婉操辦起來,宋婉想過問一二,梅氏就拿話堵她的嘴,「哪有女兒家過問自己親事的,婉婉你別管,都交給梅姨,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的。」
宋婉:「……」
她樂得清閒,大把的時間都用來陪郭宜庭了。
這日,兩人正聊著呢,小丫頭領著周眉意進來了。
郭宜庭都把這事兒忘了,見著周眉意才想起來,一拍腦門兒,「瞧我這記性,昨兒個眉意就約了我出去看首飾,我竟是全忘光了。」
周眉意伸手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然後抱住宋婉的胳膊,「婉姐姐,以後咱們倆約,不帶宜庭玩。」
說她可以,可不能跟她搶婉姐姐呀。
郭宜庭著急了,「不行,婉姐姐是我的,才不會聽你的。」
她抱住宋婉另一隻胳膊不鬆手,一隻手還想將周眉意扒拉開去。
宋婉看著她們笑,「你倆都是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