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吹起了口哨,只見那蛇“蹭”一下便咬住了那男人眼皮子。
那男人啞著嗓子叫起來,連連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的全都招了。”
故事說來話長,無非就是英武侯府看中了姚家家產,只是姚家畢竟是皇家,也只能時不時要錢要物,卻沒想過其他。
京西侯因為女婿在內務府當差,幫著姚家走過路子,自然也沒少收銀子。三人互稱兄弟,互惠互利,也算相安無事。
只是去年初京西侯攀上一位貴人,有機會升到吏部。不過這樣火的缺,自然不是白得,需一次供給那位貴人三十萬兩白銀才可。
三十萬兩,京西侯祖宅賣了也湊不出來,便想與姚家借。可是姚家再有錢,也不會讓姚妍之父一次拿出這樣多錢,便只拿出五萬兩。
可京西侯對禮部官位勢在必得,五萬怎麼可能填飽他的肚子,於是便和英武侯想出了分贓好主意。
京西侯也曾想過獨吞,可惜姚家規矩太多,不是有玉佩便能成事,需要懂得裡面門道。英武侯和姚父是連襟,二人平日感情也不錯,內幕訊息多少知道一些。
英武侯本來不想殺雞取卵,但想到一次能得好大一筆財富,自然心動。明明姚家只是低賤商戶,可為了錢財,他卻還是不得不與他們打交道,深覺憋屈。這樣也好,日後再不用虛與委蛇。
兩人商議好了,邀請姚父到京郊莊子裡玩,將人勒死在那裡,然後讓人假扮姚父裝模作樣坐上船南下,實則屍體早就埋在了莊子外的農田裡。
可憐姚父,到死怎麼也沒想到合作伙伴將他給活活勒死。
姚妍聽著恨不能生吞了英武侯和京西侯二人,竟然為了銀子,生生將親戚給殺死。她強撐著忍下眼淚:“我父親屍身埋在哪裡,你可知道?”
那人一直看不起女人,本不想開口,卻見王爺又吹起了口哨,趕緊道:“這我真不知,我也是聽我姐說的。”
他姐姐如今是京西侯第一寵兒,兩人時不時喝些小酒,喝醉了就容易禿嚕一些事情。有一次他姐說漏了嘴,才被他套來一些話。
沒想到有一次見英武侯府三少爺受人吹捧,他有些嫉妒,便吹牛英武侯府有什麼了不起,那侯爺還不是巴著給他姐夫錢,這才被人聽出了門道。沒想到時隔半年了,突然就被弄到了這裡。
可真是該死的吹牛害死人。
姚妍知道能問出來的安王應該都問出,也不再糾結,嘆氣道:“只可惜並不能因這人所言便給那兩個惡人定罪。其他再說,我想找到父親屍身,讓父親安心回鄉。王爺可否相幫?”憑她一己之力,還不知何時才能成事,只能藉助安王力量。
被一雙溼漉漉杏眼盯著,那眼裡還全是期盼,安王能不點頭?“我自有辦法,既然沒有證據,就直接將他們上面的貴人給搬到。只是不是一時一會就能成事,先隨我到上面緩緩神,咱們從長計議可好?”
走到臺階處,一階一階往上走,安王很想再握住姚妍手。可惜上樓不像當初下樓,姚妍走得十分穩當,躲過了他伸過來的手。
安王:“……”美人兒還是暈乎乎才好,一旦清醒就拒人千里之外。也罷,他走在後面,用手虛撐在姚妍後腰處,只盼她一不留神絆一跤,他來一個英雄救美。可惜一直到了地面,也沒等到這一機會。
猛一下子見到陽光,姚妍覺得眼睛被曬得好疼,突然便哭了出來,沒有聲音,卻哭到恨不能跪在地上,喘不過氣。她以為只有英武侯不是東西,竟然又多了一個京西侯。
可惜她只是最尋常女子,也不知等到何時才能將仇人一個一個也勒死,讓他們嚐嚐這是何等滋味!
看美人如此,安王心痛得絞了起來,跟著跪在地上,將人摟在懷裡,一下一下拍著後背。見懷中人兒哭到蜷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