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您和兒子。要是真到了那一日,妾身一摸脖子隨您去了,才不要認別人當兒子。不過現在,妾身必須去找兒子。”
見皇上不同意,林貴妃使出渾身解數將人揉來捏去,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最後皇上只能繳械投降,不過卻終究沒答應林貴妃親去。而是同意江浙知府林大人可任意調動地方軍隊,來一個真正的地毯式搜尋。
林貴妃面上不痛快,心裡卻歡喜得很。她本來就沒想過成功出宮,畢竟皇上在宮裡,卻將妃嬪放出京城,自來就沒有這樣的事兒。
她要的就是林家能光明正大動用軍權!
皇后孃家至今未倒,還不是因為手中兵權在握。林家用不著幾十萬,只要一點點蠶食就好。
等舅父親自帶人找到山上來時,安王正在給小舅子講解二十四史。雖然以景元水平並未到這一地步,但安王卻覺得做學問不能按部就班,見識和眼界比單純知識更懂打好根基。
因著裴允不知去了哪裡,景元很是失落了幾天,不過和安王交流了一個時辰,徹底崇拜上這一師傅。
林舅父趕到山上,看到的便是自家大外甥一本正經當著師傅,竟然十分儒雅!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呀!”林舅父摸著鬍子一臉老父親慈祥模樣。
聽到動靜,安王和景元同時回頭。
安王:“……”這麼快,不是說好了拖到九月!他還沒將媳婦拐到手呢。
林舅父抬頭望天:“是真失憶了,見到舅父也不認識了?”哄旁人行,哄他不可能。安王從逃脫後山林後的這一切行動就在眼皮子底下,沒有他打掩護,能成功才怪。
安王笑嘻嘻蹭過來:“這哪兒能,就算不認識自個兒,也不能不認識舅父。”
林舅父將外甥推到一邊:“成了,別磨蹭了,再不回去老二就該蹦躂起來了,下面還有幾個小的,甚至還有肚子裡踹著的,你以為自己能一直是香餑餑?聽說這陣子高賢妃走路都帶風的,你再留在江南一個月,她就爬到你母妃頭上去了。你就可憐可憐舅父,我這一天天的收到你母妃的信,快被她逼瘋。”妹子不捨得罵兒子,見天罵他這弟弟。
舅父與母親是龍鳳胎,因著舅舅晚出來半刻鐘,從此地位天上地下。安王對舅舅這地位也深表同情。
他又蹭過去抱住舅父胳膊,笑道:“舅父,咱們老林家做事可不能不地道。姚家姐弟兩次救我於危難之中,您說我就這樣走了,合適嗎?”
林舅父雖然覺得姚妍姐弟出現太過巧合,可他也打聽過,濟南府那一次純屬意外,是真真正正沒有姚家姐弟,就沒有了自家大外甥。而這一次雖有些詭異,但實打實也是姚家姐弟救了外甥。
他不是想賴賬,只是到了做官做到他這個位置總是陰謀論,想著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為此他還很是仔細得查了姚家祖宗十八代,除了京城徹底消失了的英武候,京中沒有一個親戚。且姚父雖在京中鑽營,但做的也是正經買賣,也沒掛靠什麼勢力,總之是個清白本分之家。挑不出大毛病。
至於自家外甥對姚家女兒這點心思,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不過就是商戶,感謝還不簡單,想納妾就納妾,想給銀子就給銀子,林家都不缺。
不等林舅父開口,景元拱手笑道:“不敢當,不過是順手而為。草民姚景元,拜見巡撫大人。本該掃榻相迎,只是草民與姐姐在此守孝,招待多有不周,還請大人見諒。”又轉而拜了一拜安王:“王爺此去千里,請多保重。”
他這不卑不亢幾句話,倒是讓林舅父高看一眼。人家這是明著客氣,暗地裡讓他們快走了,自家外甥在姚家混得不咋地。
安王:“……”之前還萬分崇拜,這會子就趕人,這姐弟倆一個毛病。“景元呀,我教了你這幾天,深感資質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