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雖然有些失望,但能活著走出哪條像鬼巷一般的地方,她知足了。
眼睛睜不開,沒有力氣發聲,也沒有力氣動,可是極渴,便用力扯了扯劉嬤嬤袖子。雖然她拼盡全力,卻也只是微微一動而已。
好在劉嬤嬤一直關注著姑娘,瞬間發現了姚妍這一輕微動靜,臉上全是笑:“謝天謝地,姑娘可是醒過來了。文慧,拿蜂蜜水,文琪,叫大夫。”剛吩咐完,眼淚下來。姑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對不住夫人。
喝了水,姚妍方覺活了過來。望著外面的天,黑黢黢的,問道:“嬤嬤,什麼時辰了,白天黑夜?”
劉嬤嬤嘆氣:“晌午剛過一個時辰。”天黑成這樣,不過是雨太多天太沉之故。
姚妍心一緊:“我是不是睡著了好幾天?”
劉嬤嬤哄道:“兩天了,也不算很久。您這是淋了風雨,高熱不退,最傷根本,先莫說話了,等大夫來了再說好不好?”
“嬤嬤,杏兒真的回來了?”姚妍試探,她懷疑一切都是夢。像安王那樣打不死的人,怎麼可能死。上輩子那樣難,安王都能登上高位,他才不會死。
而唐狀元,他還未遇到為難他的貴女,還沒有娶妻生子,怎麼可能會死。
劉嬤嬤早就對那兩人很是不滿,覺得都不是良配。可不喜歡了,不代表就想他們死。雖然各有各的不好,其實人本身真真是萬分的好。
聽姑娘問起,劉嬤嬤摸著她的青絲:“姑娘,莫擔憂太多,您先養好了身子才最重要。至於他人,皆身居高位,自然會有人去尋,何須小女人操心。”
姚妍默默躺著,深恨自己無能為力。
大夫看了不免搖頭,風寒是小,心裡憋悶是大。若心事不除,容易種下病根。
杏兒隨著大夫一起前來,聽了這個暗恨安王狠心。姑娘聽了他們死的訊息,直接暈了過去。可是,到底是為了安王,還是唐狀元,杏兒也沒有底。
趁著劉嬤嬤休息片刻機會,姚妍問:“杏兒,安王和唐狀元一起失蹤,如何失蹤你細細說來。”
原來那日,安王明知上面有人給縣令帶了許多炸.藥,明知是衝著他來的,卻還不得不以身犯險。
濟南那一次差點身死,死了無數官員,但並未震懾到那些人,反而讓他們更想弄死他。上一次沒有牽扯到江山社稷,皇上為了平衡,也不過意思意思懲罰了大皇子而已。
可這一次,他們竟然拿江南數縣百姓生命冒險。不,父皇其實內心還是不夠在乎,因為百姓之死他會動容,卻不會動了狠心。因為死數萬甚是數十萬人,還是動不了他的根基。
但朝臣不會答應,因為有良知、有抱負的官員並非少數,只要證據確鑿,大皇子在朝堂之上名聲全毀。若再傳到讀書人中,這些愣頭青一般的可愛人士,會用唾沫星子將皇后和大皇子淹死。
本朝言官盛行,這是對權力的很好約束。
安王不覺得這些會動搖大皇子根基,畢竟世人忘性大,緩個幾年名聲就能回來。可他抓住了大皇子與敵方官私截稅銀、把持海政,從東洋、西洋偷偷引入一大批武器的證據。
皇上最怕什麼?最怕造反,最怕皇子有軍權有武器,那他皇位可真就不保了。
大皇子一派知道安王會往京城送訊息,所以沿途水路陸水檢查非常嚴格,傳遞訊息之人已經死了一批又一批。
安王雖早已做好硬拼準備,可在江南旁人地盤上,他勝算太小。與其被人困死,不如自己找死。
只要自己死了,江南定然會亂上一亂,戒備自然就放鬆。局勢一亂,自己才更有機會安全回京。
安王明知有詐,他還是去了。可他沒想到臨炸一瞬間,唐雲正竟然騎馬追上來。
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