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轟隆隆大動靜,巷子里人家都派人出來打探。一時間大家都知道,姚博文的兩個兒女歸來了,且還是安王親自護衛!
安王呀,那可是大魔頭一般的存在。一到江南就將巡撫、知府和水道上的官員砍了個七七八八。
江南一直是皇后和大皇子勢力範圍,一向都無人敢動,誰能想到來了一個混不吝!
私下裡無數摺子和銀票古玩也往京城去了,一邊在皇上面前抹黑安王,一邊四處活動保命。甚至還有無數人買兇擊殺。
可安王從小就沒怕過誰。想抹黑?不等聖旨先殺了再說。想暗殺,看看誰的刀斧手更厲害,查出來誰家出手,不問緣由直接株連三族。弄死幾家子最兇的,從此無人敢出下三濫手段。
最可怕的是安王不藏私,抄家得來的銀子一兩不拿全部獻給皇上,一船一船的金銀珠寶往京城運,當時將碼頭都擠爆了。安王說的明白,都是清官好官?那為何抄來的銀子能讓國庫輕鬆十年?為何江南無數堤岸都如被螞蟻蛀空了一般?
皇上正被戶部和兵部,還有一堆衙門哭窮,見到銀子自然歡喜。至於皇后的哭訴,哪裡有貴妃娘娘溫柔小意來得舒坦。
且拋卻個人喜好,皇上目前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大皇子勢力做大,他甚至幾次晚上夢見自己被親兒子給毒死,硬生生被搶了皇位。
不說這些遠的,直說巷子里人家見到安王車駕,趕緊恭恭敬敬將門戶閉嚴,一副不敢多打探模樣。
這所宅子是父母留給姚妍的嫁妝,三進帶兩個小跨院,房子真不算小。
望著父母親自種下的滿園的桂花樹和石榴樹,姚妍笑道:“旁人家多少有些重男輕女,我爹孃卻偏疼我這個大的。他們覺得養女兒就要嬌貴些,在我六歲時候就買下了這所院子。我爹說家裡不缺銀子,以後給我找個窮秀才當相公,將來住我家院子吃我家米,不聽話就揍他。我爹這樣說,被我娘狠狠捶了幾下子,怕教壞了我。”
景元接話:“可不呢,咱爹最不喜歡高門大戶,怕婆家欺負我姐。我如今也要努力,牢記爹爹教誨,日後好好守護姐姐。”
安王:“……”日子沒法過了,老丈人咋這麼能想。人家都恨不能賣女求榮,到了老丈人這裡直接下嫁!想法清奇。“伯父伯母心情可以體諒,但婚嫁還是要看對人。多少窮書生後來變成了白眼狼,未必靠得住。”
姚妍不多說:“多謝王爺相助,今日家裡確實忙亂,改日請您過來嘗一嘗南方小菜如何?”
安王雖然並不喜歡清湯寡水南方菜,但是能吃到心上人做的小菜,心情自然不同,連忙道:“很是,很是,只是若有需要儘管提。我和景元是好兄弟,一家人莫客氣。”
景元:“……”咱倆不熟。
安王離去,留在蘇州的老僕都才敢過來拜見主子,領頭的正是劉嬤嬤兒子李旺一家人。
等屏退眾人,姚妍問李旺媳婦:“這半年家中可好?”
李旺媳婦回道:“姑娘留足了銀兩,我們日子自然好。只是前面大夫人一直惦記著夫人當初留下的鋪子,幾次派人來過問,甚至還想接手。後來還是被大老爺和二少爺給勸住了。”
姚妍冷笑:“沒想到大伯這樣仁義。”講真,雖然大伯對爹爹有救命之恩,可為人也確實貪婪,恨不能一兩銀子也看在眼裡。這樣一毛不拔的人能不伸手,還真是奇蹟。
李旺媳婦忍笑:“哪裡是大老爺的功勞,還是多虧了二少爺。大夫人插手不進來咱們生意,竟然相出了直接到咱們鋪子拿貨的主意。咱們畢竟是奴才,硬攔著不成,也只能哭訴幾句。後來那邊二少爺知道了,聽說直接絕食,說是大夫人再這樣幹,他不僅不上書房讀書了,連活下去的臉皮都沒了。”
劉嬤嬤大笑:“歹竹出好筍,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