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堂,名氣十分大。不止京城有,南邊大城也有,原來靠山這樣硬,怪不得開遍了大江南北。
而安王上輩子能笑到最後,也不是偶然,從慶餘堂一處便可知,這位手中底牌夠大。
望著逃離而去的倩影,安王手垂在空中無處安放。剛剛只觸碰一下,便覺如絲綢一般柔軟,還帶著一點點溫,舒服。
因為不好多賴在姑娘家,又有劉嬤嬤虎視眈眈盯著他,安王只得告退。
等出了衚衕,安王回頭望了此處一眼,忍不住皺眉。逼仄衚衕,哪裡襯他救命恩人住?那英武侯府也是,急匆匆將人接到京城,一聽手中銀兩沒了,便想撒手不管,甚至還來作踐,真是將權貴之家的臉面都丟沒了。
望著恩人強顏歡笑,他心疼。尤其恩人還這樣善良,一心怕他受牽連。看她活得這樣小心翼翼,要不要告訴她,自己真實身份?可又怕她有了畏懼,相處起來不自在。真是兩難。
“聽說前陣子英武侯府還有人要謀實缺?”安王突然問身邊人。
小太監愣了一瞬,趕緊回答:“是,侯府大公子之前在工部水利司當個小主事,想往上走一步,聽說想到戶部去。”
小主事?那便是不入流的小官了,就這樣還有臉耀武揚威。“想得倒是美。水利司雖苦,卻是工部裡的肥差了,倒不如讓他到硝磺庫去。”
小太監:“……好的。”硝磺庫管硝石和硫磺分發,沒油水不說,還有一定危險性,實在是苦差事一樁。主子竟然有閒心管這狗屁倒灶的事情,對姚姑娘還真是上心了。
只是,姚姑娘這等家世,連當側妃地位都不夠。主子喜歡沒用,貴妃可看不上這等沒勢力的人家。
這些都是後話,而此時褪去輕愁和嬌羞的姚妍歡歡喜喜點著財物。心道安王真是上道,送的都是貴重之物,她喜歡。
正好裡面有幾套精美首飾,雖不能倒賣,但可以放到店鋪裡裝門面,充當鎮店之寶。
而粗使婆子回去後,趕緊和夫人心腹張嬤嬤說了見到安王的來龍去脈。
張嬤嬤一驚:“你所見之人當真是安王?不是說安王去年就離了京城,怎可能在姚家小宅子裡出現。”
粗使婆子指天發誓:“老奴雖沒有見識,可那安王卻是在去年上元節燈會時候見過一次。當時奴婢就是跟著夫人的車,有幸在醉仙樓遇到貴人,咱們夫人行禮的時候,老奴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安王那長眉鳳眼,老奴看得真真的。”
主要是安王那一副看不上侯府的眼神,她記得太清楚了。當時心裡還道,夫人高高在上又如何,見到更高貴之人還不是也要行跪拜禮。
張嬤嬤追問:“安王殿下去表小姐那裡作甚?”
那粗使婆子將當時所見所聽詳細說了一遍,又補了一嘴:“老奴當時便改口了,說我只是替主子去探路拜訪,這幾天咱們侯府便去接表小姐進府。也不知這樣說對不對,夫人不會怪老奴多嘴吧?”
張嬤嬤隨手扔了幾個銀瓜子:“倒是機靈,日後好處少不了你。”趕忙進屋回稟夫人。
侯夫人此時正和幾個姑娘說笑,聽到這事便愣住了。三小姐秀蓉聽到,急問道:“哪個表小姐?哪個安王?”
張嬤嬤:“南邊姚家表小姐,侯爺庶妹之女,也就是姑娘您的表妹。”
“庶出姑姑家的,不是破落戶嗎?怎麼就認識了安王?”三小姐搖著侯夫人胳膊:“娘,她都認識安王,您卻想把我往低了嫁,我是不是您親生的?!”
小女兒如今已經16歲了,原來定好的人家犯了事,婚事雖未解除,卻也是早晚的事,必須重新再找人家。可找來找去,她這年紀哪裡有合適的。何況,定過一次親事的女人,終歸名聲不好聽。
想了片刻,侯夫人開口:“張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