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心道表小姐竟然連有人偷東西都能提前夢到,可真是個福氣人!
那婆子“咕咚”一聲跪在雪地裡,哭喊道:“表小姐冤枉啊,老奴不過是早起燒火摸了碳,絕非什麼墨汁子。”
劉嬤嬤冷笑:“當大家都是傻的,碳和墨汁能一個味道?宋管家,這可是您的手下,您來說說碳和墨汁怎麼分辨。”
宋管事見逃不過,踢了那婆子一腳:“你個蠢貨,有話就老實說,偷了便認罪,沒偷就說這墨汁是怎麼來的。”
聽到暗示,那婆子一個機靈:“老奴剛被嚇住了。老奴見南邊墨汁便宜,便買了帶回京給孫子寫字用。今早上一不小心,竟然打翻了墨汁,這才引來誤會。”
姚妍笑著看了雜役一眼,那小哥覺得自己被一陣仙氣吹了,心裡美滋滋。他跳到婆子身邊,拉起袖子一聞,冷笑道:“這是咱們明水特有的老臭墨,味道臭了一點,但上色好,而且三天以後會回覆普通墨香味,因為便宜,窮書生愛用這個。怎地,都說南邊富庶,竟然也產這種廉價貨色?”
南邊跟來的一眾人都搖頭。江南富庶,卻並非家家富裕,但即使窮人也講究,尤其是書生,寧願餓肚子,也不願意旁人笑話,還真沒聽說過誰用臭墨。
婆子抵死不認,一口咬定墨汁而已,怎就說她是偷?
不過正僵持,一個鏢師捧著一首飾盒子過來,“姚姑娘,在這婆子屋中發現了這個。”
宋管事:“……”不是說了讓這婆子處理了!
他哪裡知道,婆子因沒偷到值錢物件,而首飾匣子上的碎寶石卻值錢,所以便私藏在床底下。
那婆子見抵賴不成,打滾跪地求饒:“表小姐饒命,老奴一時財迷心竅這才犯下錯事。宋管事,求您救老奴一次。”她眼中透著威脅,若是宋管事不救,便把他也扯進來。
姚妍笑望宋管事:“沒想到你們兩人關係倒是親厚。也罷,既然是您的人,我便賣個人情。只是侯府裡的人可別都跟這婆子一般,不然我們可不敢去住。”
宋管事:“……表小姐,您說笑了,我怎會和這種偷親厚。只不過我只是小管事,處置人這等事,還要夫人才行。”現在把婆子賣了會逼她狗急了跳牆,回頭找個機會悄悄弄死便是,留著是個禍害。
姚妍點頭:“很是,很是,舅母能派這種人來接我,可見是親信了,我一個外甥女哪裡好處置舅母手下。好了,天這樣冷,大家也散了吧。一會去買兩隻羊,燉了給大家去去寒。”
宋管事:“……”這表小姐實在難纏,竟然往夫人身上潑髒水!可他卻無法反駁,不然越描越黑。
驛站眾人:“……”這武威侯府可真夠亂的。不過大冬天有羊肉吃,舒坦,表小姐敞亮。
因著這個事情,姚妍將武威侯府跟隨服侍的人全都打發給了宋管事,只留自己帶的二十餘奴僕外加鏢師。
眾人喝羊湯之際,丁師傅悄悄彙報:“姚姑娘,剛剛我們的人去裡裡外外蒐羅首飾盒子時,發現有人似是盯梢。”
姚妍心下一緊,“是盯咱們還是盯西屋那位?”
“我們雖帶的錢財招人,但隨行上百號人,除非悍匪不敢來搶。且驛站雖不大,確實正兒八經官家地盤,乃地方軍和政府雙重管制,一般人絕對不敢來這裡惹事。倒是西屋那位,聽說一身傷,可見是遇到了仇家。只是,誰敢隨便與羽林衛對上?”
姚妍心道,若只是羽林衛還好,那位可是皇子,仇人能是一般人?說不得身份旗鼓相當。“丁師傅,您走鏢多少年了?”
丁師傅一愣,怎突然說到這麼家常的事情?還是老實回答:“十五六年了。”
“我爹在時,您便幫我姚家走過鏢,咱們也是老交情了。您家中上有老母,下有三個孩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