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眼。
謝凌昭也覺自己遇到怪事,竟然三番兩次遇上這小女子,真是邪了門!
從前辦案無數,他眼裡卻沒把人當做人,只當割韭菜一般。更沒有把女子放在眼中,卻一眼於眾人中發現了她。
而這女子,十分不檢點!
每次都與男子說笑,還笑得特別妖媚,一看就不是安分女子。
更可氣,自己竟然忍不住盯著看了又看。
明明他覺得自己心中沒有鬼,更沒有將這女人放在心上,等姚妍一回頭,他卻下意識躲開……他發誓以後都不再關注這女人,實在是沒趣得很。
而唐雲正那裡正在紅著臉為一個小學子求情。
他是寡母帶大,從小性子要強,很少說一個“求”字。可今兒既然答應了姚姑娘,他必須說到做到,只是終究不好意思。
唐雲正向來自強自立,如今求到他頭上,百味書院院長稱奇,故意逗他幾句。
這些不提,只說姚妍帶著弟弟回到自家院子。
剛進門,便見門房遞上一個帖子:“姑娘,今兒一公子來咱們家中,說是有事要拜訪您。您和少爺都不在,他便說明日再來,這是留下的名帖。”
姚妍拿著帖子看了兩眼,笑道:“故人來訪,好事。”
姚景元拿過帖子:“曲浩?我倒沒聽說咱家有姓曲的親戚故人。”
“咱們在濟南府遇到一人,你忘了他便姓曲?”不過全名曲哲浩,這人故意去了一個字罷了。
“就是那位病公子?他傷得那樣重,還以為會養上幾個月,沒想到這樣快進京。”
姚妍:“……應該是。”好吧,但願安王喜歡“病公子”這一稱號。
不過第二日,姚妍姐弟並未等來安王,卻是等來了薛氏。
薛氏帶著自家兒子前來,一見到姚妍姐弟便磕頭:“多虧主子賞賜銀兩,我兒小寶才沒病死在路邊。救命之恩大於天,我自願賣身,終身為主子效勞。”
聽她說話有章法,也知曾有過好日子,不是那種貧窮白丁出身。當時在路上救助時,姚妍並沒有讓她籤賣身契。一個是不缺那幾個銀子,二也是想看看這女人品行是否信得過。
而薛氏在救了兒子後,第一件事便是來家中賣身,可見是個守信之人。丈夫出海生死未知,婆家人逼迫太緊,她卻沒有失去本心,十分難得。
但姚妍經歷兩世,早非當日單純之人。即使信任人品,卻更信任契約。哪怕先嚴後松,等她丈夫歸來,歸還賣身契便是。
姚妍讓弟弟帶著小寶回書房讀書,自己則和薛氏籌劃起日後生活。
薛氏見兒子能跟著少爺去書房,哪怕耳濡目染,也多少能學幾個字,不至於睜眼瞎,心中十分歡喜,想跟著姚妍的心更強烈了。
姚妍笑道:“我當日救你,也是一時惻隱之心,實在沒想到你還能找來。不過我知道你家中情況,若是回去老家,估計日子也不好過。”
薛氏忍不住嘆氣:“不怕姑娘笑話,自從我丈夫幾年未歸,家中日子便不好過。好在有婆母撐著,倒不至於讓人欺負了去。可自從婆母去了,家中隔房的大伯子竟然起了歪心思,村裡幾個賴漢也……寡婦門前是非多,小寶年紀又小,日子實在艱難。求姑娘收留我們娘倆,我旁的不行,洗洗涮刷縫縫補補什麼都能做,就連種菜都成,不怕吃苦。”
讓一個經商奇才種地?姚妍還沒這樣瘋狂。
“我手裡倒不缺這些幹粗活的,你可會做買賣?”
薛氏搖頭又點頭:“家裡當年雖是村中富戶,可哪裡買得起鋪子。不過因我丈夫當年是貨郎,擔著擔子往城裡村子四處跑。逢年逢節忙不過來,我都幫著照應一二。後來家中好多了,丈夫便在城裡租了一個攤子,他賣雜貨,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