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拿了畢業證歡天喜地跟蘇慢一塊來挖礦。他承擔了拉土拉礦石的工作,蘇慢輕鬆不少。
一切順遂,到了十二月份,蘇慢決定再幹幾天,停工兩個月,山上太冷,北風嗖嗖地刮,人穿的多,笨重,石土也要上凍,幹活速度慢不說,也容易出安全事故。
到目前為止,蘇慢手頭有八萬多快,這還不算她原有的本金跟賣金沙的錢。都算上的話,她手頭有十萬。
她自己都沒想到能賺這麼多。現在挖礦速度還算快,等到越挖越深,速度會慢下來,但現在這個收入,她已經很知足了。
這天晚上,她跟蘇浪已經睡著,突然聽見閃電跟大順狂吠,估計是有人偷礦石。
蘇慢睡覺很警醒,平時都是穿著毛衣毛褲睡覺,來不及穿外套,把鞋子提好,拎著手電筒跟鐵棍就跑了出去。
蘇浪跑得比她更快,兩人跑到礦場邊緣,只見閃電把人撲倒在地,呲著尖牙,把頭湊在人的脖子處,呼哧呼哧噴氣。
大順在一邊急鑽鑽地直打轉,看到蘇慢他們過來,嗷嗚叫了一聲。
那人的臉早就嚇得扭曲變形。看著這人眼熟,蘇慢喝了一聲:“閃電。”
閃電極不情願地放開那人,退回到蘇慢身邊,仍呈戒備姿勢,隨時準備撲上去。
蘇慢認出那人,叫了聲:“馬大叔。”
馬大叔會捉魚,當年牛棚倒塌的時候,全體人員轉移到舊廟,馬大叔還給他們送來不少魚,蘇慢到現在還記得魚湯的鮮美滋味。
蘇慢覺得馬大叔是個好人,可他為什麼要偷礦石?
馬大叔很慚愧,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拿著吸鐵石,另外一隻手掩飾性地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眼自己帶來的裝著礦石的麻袋,這可是人贓俱獲,他也沒什麼好辯解的。
“家裡有困難嗎,馬大叔。”蘇慢披上蘇浪遞過來的外套,拉緊衣領,很和氣的問。
馬大叔的嘴角抖動著:“我小閨女摸了高壓電,肚子穿了個窟窿,很嚴重,轉市裡醫院搶救去了,需要一千塊錢。”
馬大叔送魚那次其實是給大夥吃的,可那些下放人員就跟何松嵐一樣,走之後從來沒來過這裡,跟這裡的人也沒聯絡。但他們對蘇慢極好,常有聯絡,把生產隊的人照顧他們的人情都還在蘇慢身上,那馬大叔的人情,蘇慢來還。
她說:“馬大叔,我給你一千塊錢。明早吧,我去銀行取了錢給你送去。”大頭都存在銀行,可家裡也藏了一些錢,她不想讓別人知道。
馬大叔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蘇慢不想看人哭,把人勸了回去。
這女人有問題
她現在不缺錢,金錢的獎勵她也不怎麼感興趣,這個幸運獎勵簡直太對她胃口。
錢可以賺,但幸運卻買不來。
如果連幸運都能獎勵的話,那她帶的這個“淘寶”絕對不是她現實世界那個淘寶,而是更強大的神秘的存在。
具體是什麼,她猜不出來。不過這一年她已經夠幸運,那麼獎勵的幸運又會是什麼?
天寒地凍的時候,蘇慢的礦場停工,她跟蘇浪仍舊住在山上看礦場,每個屋子都生了煤爐,很暖和,抱著一茶缸生薑紅糖水,一邊在稿紙上寫文章,日子過得難得的輕鬆愜意。
她給蘇浪找了很多書看,考不上高中,但學習還要繼續,蘇浪看這些書反而比課本認真,本來屁股上像是長釘子的人一坐就能兩三個小時,這對他來說相當不易。
有時候站在礦場邊緣,眺望遠處,她會想手頭的十萬塊怎麼花出去。現在只是八十年代初,未來通貨膨脹會很嚴重,必須讓錢生錢,否則以後錢會迅速貶值。
到底怎麼花,一定要籌劃好。
蘇向南跟糖包都放了寒假,蘇向東也回了家,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