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華芊山上頓時一片驚叫聲,看著盧遠陸的無頭屍體落入山林之中,山上的大陣動搖起來,這群人這才有了懊悔之意,有人哭喊有人驚叫,更有人跪下磕頭,山下又被李家兵馬圍得水洩不通,無處可逃。
不多時,華芊山上的大陣轟然倒塌,李通崖駕風落在山上,下首已經跪倒了一片,一箇中年男人畏畏縮縮地低著頭,連聲道:
“盧家家主盧安宇見過李家老祖!”
盧安宇等一眾盧家人這才明白盧思嗣死前口中不斷念叨著的旦夕之禍是什麼意思,盧思嗣清晨才下葬,災禍半夜便到了面前,叫人唏噓不已。
李通崖瞧了瞧他的模樣,便見他哭喪著臉抬起頭,叫道:
“還請老祖放我等一命,我盧家頃刻便解散,華芊與迢雲兩山也歸李家所有,族中弟子任憑老祖差遣,不敢有二心……”
“快快請起!”
李通崖卻客氣得很,面帶惋惜之色地道:
“在下頗為敬佩思嗣前輩,也是見這盧遠陸做得太過,這才出手懲戒此人,家主莫要怪罪我。”
“小人哪裡敢!”
盧安宇叫了一聲,李通崖也不等他開口,溫聲道:
“當下盧家沒了練氣修士,在這望月湖確實站不住腳,家主可曾想好了辦法?”
那中年人呆了呆,終於轉過來彎,又喜又悲,連忙開口道:
“我等任憑老祖差遣!”
李通崖點點頭,朝著下面一眾盧家嫡系道:
“盧李兩家畢竟交好過,在下也頗為敬佩思嗣前輩為人,便給諸位兩個選擇。”
“第一,便是內附我李家四鎮,男丁入贅,女子改嫁,不得留有盧姓,從此代代與我李家鎮人無異,仍不失為富家翁,安享晚年。”
“第二,若是諸位還有重建盧家的心思,我等也不欲趕盡殺絕,便放你一條生路,將你等禮送出界,你等再自去尋找機緣。”
李通崖這才說完,李玄鋒已經心領神會,神情澹漠地站出身來,笑道:
“想要重建盧家的,便可隨我下山。”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人人皆低著頭,不敢移動,許久才走出一個女子,憤憤地站在李玄鋒面前,李玄鋒看了四周一眼,帶這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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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圍著山的兵馬紛紛讓開一條道路,這才漸漸有人敢跟上,上方盧家的人一瞬間少了一小半,以那些幾個胎息修士為首,灰熘熘地走下了山,李通崖在心頭冷笑一聲,看著盧安宇笑道:
“家主不隨他們下山嗎?”
盧安宇聞言抬起頭苦笑道:
“我等身無靈竅,離了山也不過是給那些修士當奴僕,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歸順李家,好歹還能當一富家翁,不至於晚年奔波,死在哪個角落。”
拱了拱手,盧安宇討好地一笑,低聲道:
“盧家還有幾道傳承!我這便去為前輩取來。”
言罷自然地邁步要走,李通崖上下瞧了他一眼,冷聲道:
“站住!”
盧安宇呆了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敢說話。
李通崖雖然看著盧家眾人皆是一副不成器的樣子,卻謹慎得很,怕這人不過是伏低做小,實際是想前去毀了傳承,朝著身邊警惕地站著的李秋陽低聲道:
“你跟去看看。”
李秋陽心領神會地點頭,拉起那盧安宇走了幾步,警告道:
“老實跟在我身後,莫要打什麼歪主意!”
不多時,李秋陽便帶著三枚玉簡出了院子,身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