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鋒兩人駕風落下,山頂上煙塵四起,慌亂失措的僧侶東奔西跑,許多土著在廢墟里使勁地刨著,神色惶惶,彷彿天崩地裂。
小島的山頂上倒塌了一片建築物,最中間的一片青石瓦礫,隱約能看出來原本是一棟高大的廟宇,地面上一片鮮血,猩紅刺目。
見兩人落下,這些僧侶似乎明白了什麼,哭嚎遍地,紛紛向這座廟宇中心的大殿跑去。
李清虹靈識一掃,開口道:
“仲父,血中靈機濃厚,如此數量,又不可能是修行者的血液…應該是某些血池…用了法術祭煉出來的。”
李玄鋒邁入廢墟之中,便見著一地蓮花,釋光普照,灰黑色的粉塵沉浮,在金色的光芒照耀下,反而顯得有幾分神聖。
最中間的高臺被打穿成兩半,只餘下一顆如同米粒大小的東西在半空中懸浮著,這東西潔白晶瑩,側旁環繞著一圈彩光,形成種種幻象。
兩邊的蓮花放出陣陣芳香的氣息,跪倒了一片身無片縷的土著,充滿憎恨的地望向兩人,哭嚎遍天。
“堊無死了。”
李玄鋒早有預料,環顧四周,這人幾年來恐怕沒有恢復什麼傷勢,吃了這天外一箭,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
眼前這如同米粒大小的東西兩人並沒有見過,但多少聽說過一些傳聞,李清虹警惕地看了兩眼,開口道:
“這東西應該就是舍利子了…看來這和尚還有些東西。”
李玄鋒澹澹瞥了一眼:
“多苟活了幾年…便宜他了!”
這舍利子在空中靜靜懸浮著,中年人有些不解:
“倒是奇怪,按理說牟陀的法力並不比他遜色多少,偏偏這堊無死後得了舍利…兩人交談時說過什麼秦玲主持、秦玲道統,興許這些東西有關。”
李清虹瞥了眼地面上的蓮花,這朵蓮花迷幻奇異,許多鳥雀飛落下來,痴痴地站在這蓮花邊緣,她輕聲道:
“只是這趙釋馴養凡人之能還真是厲害,整座島嶼的土著以血肉供養他,還對他忠心耿耿,是發自身心地敬愛他。”
話中指的自然是一眾土著憎恨的目光,李玄鋒觀察著那枚舍利子,隨口答道:
“趙釋便是如此,許多修士尚且抵抗不住,何況凡人呢。”
李清虹微微皺眉,朱唇微啟,口綻春雷:
“叱!”
一瞬間如同雷霆乍響,把這一眾僧侶都震暈了過去,李清虹隨手撈起,法力運轉,一眾都整整齊齊的排到殿門口去了。
這一眾人見了舍利和異象,很容易墮入忿怒道,李清虹用法力洗去他們方才的記憶,省得幾十年後冒出個法師尋仇。
李玄鋒則微微抬手,很是謹慎地取出一枚玉瓶,用法力牽引著這米粒大小的舍利飛起,收入瓶中,
這玉瓶頓時一陣溫熱,碧綠色的瓶腹隱隱透亮出一抹悶紅色,用靈識一掃,還隱隱約約能聽見喧囂的叫聲,喃喃的唸咒聲,彷彿這瓶中裝了成千上萬人。
“真是邪門。”
李玄鋒拍了幾個定靈術上去,用處並不大,只好取出幾枚品級高些的符籙,貼在瓶身,這才覺得好些。
隨著這舍利被李玄鋒封閉在瓶中,滿殿的法光和沉沉浮浮的彩色蓮花通通消失不見,原本連倒塌了都有幾分神聖的廟宇慢慢暗澹下去,李玄鋒用法力一攝,從廢墟之中撈出些許法器。
這和尚第一次被他重傷之時,一身東西已經丟了七七八八,那最有價值的一對長棍也早已經被李玄鋒收走,眼前這些東西價值不高。
這些法器大多是些金玉珠寶,顯得神光滿滿,主要都是些蠱惑人心,施加印記的法器,李玄鋒隨手收起。
與李清虹在島上仔細尋了幾圈,這才一併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