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子真的心魔有多難纏,沒有人比元棲塵更清楚。
若說平日裡的闕子真是明月清風,正人君子,那他的心魔可稱得上是衣冠禽獸,慾望的化身。
元棲塵嚴重懷疑,是因為闕子真平常憋狠了,才會憋出這麼一個心魔來。
“你在問誰?”元棲塵故意逗他。
被心魔控制的闕子真果然對這個回答感到不滿,手掌覆在他疤痕所在的位置,語氣泛酸:“當然是那個讓你甘願受孕育之苦的人。”
元棲塵:“……”
敢情這心魔是一次性的,每次出現都不記得上一任幹了什麼。
也幸好是這樣,否則元棲塵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做點什麼,一雪當年霧泉山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恥辱。
“好像是有這麼個人。”元棲塵看著他心急如焚迫切想知道這個人是誰的樣子,心情十分愉悅,“可我就是不說你待如何?”
逗弄他的心魔比逗弄闕子真要有成就感多了,前者一激就上當,後者油鹽不進。
自然,這其中的風險也相差極大。
闕子真說不過便動手,同他小範圍過了幾招。
奈何元棲塵傷勢未愈,只能無奈被按在牆上,雙手舉過頭頂。
“你這是趁人之危。”元棲塵對這個結果不甚滿意,“而且,就算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又怎麼樣,殺了他?”
現在動手拔劍自刎,立刻就能實現。
“萬一這個人已經死了呢?”
他一張嘴說個不停,還淨挑闕子真不愛聽的話說,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闕子真兩隻手都用來按住元棲塵了,要想堵住他的嘴,只剩下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闕子真踐行起來毫不猶豫,湊上前去銜住那兩瓣喋喋不休的唇,狠狠碾磨了一番,動作可謂行雲流水。
元棲塵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只有“唔唔”掙扎的悶哼從嘴邊溢位。
不甘落後的元棲塵迎頭報復回去,張口咬了一下,闕子真趁機撬開齒關,攻城略地。
這個帶著懲罰意味的吻逐漸變質,二人扭打著靠近床榻,一起摔了上去。
說不清是怎麼開始的,總之箭在弦上,元棲塵說不出到此為止的話,總歸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可矯情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闕子真將手伸進他衣服裡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闕子真一向話少,做這檔子事時也一樣,神情倒是比平日生動許多。
尤其是等著元棲塵適應,盡力忍耐的模樣,格外地……
引人垂涎。
如果是清醒狀態下的闕子真……
僅僅只是想象,元棲塵便忍不住興奮起來。
屆時他會是什麼表情?
元棲塵如此想著,便也這樣問了。
“可否讓本尊出來?你看,回回都是你,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心魔極度不滿,自己辛苦忍了半天,成果卻要讓別人享受,顯然更說不過去。
“聽話。”元棲塵為此不惜用上了媚術。
心魔蹙起眉頭不情不願,但或許是元棲塵的媚術發揮了作用,闕子真的眼神迷茫了一瞬,隨後逐漸清明。
他很快發現了眼下不同尋常的狀況,沒等他反應過來,元棲塵便抓著他在榻上滾了半圈,坐直身子後又有些難受地挪了挪位置。
闕子真悶哼一聲,緊張到冒汗,一張口,聲音低沉得可怕:“阿塵,我……”
元棲塵原本是充滿惡趣味地想看看闕子真的反應,可真的如願了,自己反倒有些不自在。
但事已至此,沒有後悔藥可吃,於是色厲內荏地讓他閉嘴,說:“我打算踐行拾一的建議,找個人……雙修,整個歸墟境,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