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崖出了洞府,華芊山上已經一片寂靜,盧家人封鎖了諸多院子,將華芊山上的汲家人統統押了起來,石頭路上滿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他在山間轉了一圈,便見盧思嗣同那光頭男子駕著風落下,手中還提著汲登齊的屍首,看上去收穫不錯,一臉笑意地朝著李通崖道:
“我等運氣不錯,驊中山上一片混亂,汲家只有一位胎息巔峰,二十歲出頭的少家主懂得去打碎傳承玉簡,被我等敲碎了腦袋,六枚玉簡救出來三枚。”
李通崖點點頭,回想起洞府中的那瓶天地靈氣,心知多半是汲登齊為這少家主準備的,沉聲道:
“玉簡隨後再說。”
他指了指山間的小院和身後的洞府,繼續道:
“當年的萬家畢竟奢遮過,我在這山間看了一圈,華芊山上的靈田不少,年產應在一百多斤靈稻左右,那口靈泉更是好品相,一齊折做三成也有兩百餘塊靈石,盧兄可拿得出手?”
盧思嗣哈哈一笑,從儲物袋中取出十二枚白色花紋黑色旗身的小旗,回答道:
“李兄可識得此物?”
李通崖退出去數步,謹慎地踏空而起,遲疑地道:
“陣旗?”
“正是!”
盧思嗣見李通崖一臉防備,便知自己祭出陣旗的動作太過敏感遭了誤會,連忙解釋道:
“這陣旗就是萬家的鎮家之寶——白羽紫梓旗,乃是萬華芊當年慣用的法器,後來留在了這華芊上布成了地鎖華芊陣,幾年前又為汲家所得,抵上兩百來枚靈石絕不是問題!”
盧思嗣去過黎涇山,知道這李家的護山大陣簡陋可憐,李家上下才招了加泥奚奇襲,從上到下都透著一種濃濃的不安,亟需一座可靠的護山大陣,這話自是正正打在李通崖軟肋上。
“白羽紫梓旗不過是練氣期的陣旗,縱使再如何神異也不過百來枚靈石,前輩太過吹捧了。”
李通崖失笑搖頭,這一提議雖然誘人至極,但花費兩百靈石來買一套陣旗卻也太過瘋狂。
“如此,我再添上五十枚靈石!”
盧思嗣又從錦囊中取出五十枚靈石,一齊交到李通崖的手中,正色道:
“我這可夠厚道,小友在洞府中尚有所得,已是不虛此行了!”
李通崖思忖了一息,輕輕將手中東西收起,也賣了盧思嗣一個面子,回答道:
“盧李兩家今後便是鄰里,自然不必計較太細。”
“不錯。”
盧思嗣將三枚玉簡也遞到李通崖手中,臉上的笑意更盛,輕聲道:
“這玉簡我等已經抄錄了,眼前這是法訣的原件,你且拿去吧。”
李通崖心下曉得這人是在暗示他未曾拿出抄錄修改過的功法來坑害自己,接過玉簡,靈識探入其中仔細檢查過,點點頭笑道:
“盧前輩宅心仁厚,通崖佩服,便先走一步。”
言罷同那光頭男子點頭示意,駕起風頭也不回地遠去了。
望著李通崖遠去,那光頭男子也拱手道:
“盧兄,此間事已了,這驊中山便歸了我家,北邊鬱家勢大,今後還請多多照拂。”
“安兄慢走。”
盧思嗣微微點頭,眼看著那男子駕風而起,這才扭頭進了洞府,望著眼前水盈盈的靈泉,輕輕出了口氣,臉上滿是喜色:
“總算是弄到了這靈泉,洞泉澈氣算是有了著落,子孫輩不必去練那一品的大眾貨色了!”
黎涇山。
李通崖方才落地,見著李玄宣焦急地走來走去,見了李通崖連忙長出一口氣,恭聲道:
“仲父!”
李通崖笑著點點頭,取出來那根長棍,拋到李玄宣手中,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