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蛟這一去東海,歸來時已經過了小半年,足下踏著漆黑的鉤蛇,手中提著一隻房屋大小的白鯽妖魚,自北方歸來。
天氣正是炎熱之時,魚腥味瀰漫,李淵蛟把這白鯽妖魚往湖中一丟,讓烏梢看好了,這才往山上去。
李曦峻一襲白衣,駕風迎上來,眼前的李淵蛟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他與鉤蛇烏梢一路追捕,在無邊無際的東海上尋了這白鯽妖魚小半年,總算是把妖捉回來。
“東海果真浩大,往其中一鑽,恐怕紫府都尋不得。”
李淵蛟感嘆一句,若不是鉤蛇李烏梢在海中熟悉得很,自家又是有心算無心,有大陣封鎖,怎是一年半載能逮住的!李淵蛟如若自己去,恐怕被無數妖物耗死在海中。
“我道基【涇龍王】尚且如此吃力,難怪少有修士前去東海。”
李曦峻聽他說完,低聲提醒道:
“仲父既然捉來了妖物,也應問一問水德之事是否與烏梢前輩所述相同,以防萬一!”
李淵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答道:
“已經問過,與烏梢所言大差不差,這些訊息確實是海中通傳。”
言罷繼續道:
“此去我撞上了【萬昱劍門】之人,喚作程稿,是個瀟灑劍修,一路助我甚多,指點了幾個害人甚多的妖洞,你且記著,今後遇見劍門之人多加禮遇。”
“是。”
見李曦峻應聲,李淵蛟問道:
“我家向袁家求取收取性靈的秘法,這訊息多少人曉得?”
李曦峻答道:
“道上來往的見了烏梢前輩都要問一問,不久應都知曉了。”
“那便好!”
李淵蛟點頭,李曦峻這才提醒道:
“吠羅牙前輩來尋過兩次,說是儘早除去伏代木,說是再過月餘便前來拜訪。”
李淵蛟微微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心道:
‘就這幾月,先將這事情解決了,省得一直掛在心頭,養虎為患。’
李曦峻一引,笑道:
“家中上下,峰內峰外,兩道祭祀盡數安排好,只待祭品。”
“好好。”
李淵蛟點頭輕笑:
“家中你幾個晚輩能撐起來,很是不錯。”
“乃是兄長上下忙碌,峻不敢居功。”
李曦峻應聲,從袖中取出一信:
“青池宗來信,應是曦治兄長在宗內周旋伏代木一事。”
……
“茲有黎涇李氏,虔具清酌庶饈、寒食牲儀,年年香火不絕…三元六節,無有不敬,祭時饗日,祀不斷絕……以煙燎祀,以血祭俸……”
血氣和香火噴湧入鑑中,化為籙氣流淌,李家還是頭一次能送上這樣多的祭品,陸江仙扭轉籙氣,在手中匯聚成一團,打算塞幾道功法進去。
籙氣以往是不附功法的,只是陸江仙如今手中的功法堆積如山,一次次賜下去能用上五百年不止,今後恐怕還會越來越多。
受籙自然是李曦明與李曦峻二人,只是這籙氣拿在手裡,手中的功法秘術實在太多,陸江仙一時犯了難,不知道塞些什麼進去。
‘各類法訣李家現在也不是很缺…築基功法雖然多,賜下又恐浪費。’
李淵蛟突破築基,加上那隻鉤蛇和李清虹,李曦明、李曦治、李曦峻三人都有築基的希望,只要過上二三十年,一個大世家的架子總算能是撐起來。
‘下一步謀算的紫府,恐怕還很是艱難。’
他本想著完善《金殿煌元訣》,用《金殿煌元訣》修出一道紫府,畢竟此道在江南沒有道統,不必擔憂被食用。
可這局勢動盪不安,陸江仙現下雖然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