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也無甚大事要務,有你三哥和我在,你也無須操心。”
李通崖笑了笑,從那儲物袋中摸出十枚靈石來,又輕聲道:
“我們家還欠你師兄蕭元思十枚靈石,乾脆你順路帶回青穗峰,不須再過一手了。”
李尺涇恍然大悟,笑道:
“我卻忘了家中還欠著師兄十枚靈石。”
三人聊著天,就這麼邊走邊看著零零散散的攤位,漸漸出了坊市,乘著那大船到了望月湖邊,往黎涇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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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仙迷迷糊糊中聽見了許多雜亂的喧鬧聲,海量的資訊和對話在腦海中浮現,卻又如流沙從指縫中流失般消失不見。
“江群兄,這太陰月華甚是貴重,門中大雪絕鋒就差這一味天地靈氣,今日饋贈我青池門感激不盡,要是有用得上我等的地方,門內一定鼎力相助!”
一道悅耳的女聲在耳邊響起,陸江仙隱隱約約看見一張朦朧的臉龐,卻什麼也記不起來。
“青池門?不是青池宗麼。”
陸江仙喃喃自語了一句,終於猛然驚醒,呆呆的望向周圍小屋中的茶几擺設。
石臺邊上的香點了許久,散發著白色的煙氣,李木田坐在對面的凳子上打盹,月光照在自己青灰色的鑑身上,顯得尤為瑰麗。
仔細思忖回憶了幾息,腦海中的一切像做了一場大夢般緩緩消失,只留下一卷法訣。
《祭萃奪元法》!
這法訣與《玄珠祀靈術》一脈相承,也是以鑑身為媒介施展的法訣,以香火、魂魄、精血、靈力諸物為施法物件,調和諸氣,提煉出一道籙氣。
卷中號稱這籙氣:敦修為,長六識,擢根骨,易資質,拔品相,補闕遺……種種神異,妙不可言。
“偏偏修補不得我這鏡身!看來還是要尋找那些修補鏡身的東西。”
陸江仙遺憾地嘆了口氣,神識一動,聯絡上自己遊離在外的幾個符種,頓時發現李尺涇幾人已經出了坊市,正往黎涇山而來。
“可惜了,出了這麼一事,坊市中的那道吸引力也未前去探查,只能等到下次了。”
神識一動,青灰色鑑子重新漂浮而起,在柔和的月光下緩緩吸收著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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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回了黎涇山,李尺涇便取出那符墨,向著李項平等人解釋道:
“你等初煉這靈中符法,平日裡煉符不必真用上符紙符墨,失敗了可好生心疼。”
說著便取來一杯清水,將那符墨往其中滴了一滴,頓時暈染開來,整杯清水變成了淡淡的酒紅色。
再取出一片布帛,放在石桌上擺好,兩側用鎮石壓緊,將那青玉符筆在清水中靜靜地浸泡了一陣。
“如此便可。”
提筆在布帛上迅速落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符頭符膽一氣呵成,一道淡紅色的符文頓時浮現在那布帛之上,渾然一體,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李尺涇輕輕放下筆等了幾息,那布帛嘭然作響,竟然就原地燃燒起來,不多時便化為了一抹烏灰,附著在那桌面上。
“若是這符籙畫成了,這布帛承受不住符力,自然便燃起來,若是畫不成,便將布帛上的墨跡洗去,從頭再畫便可。”
李項平頓時眼前一亮,笑道:
“涇兒這真是個好法子,既不必浪費那符紙,也少用了那符墨,大大減少了費用。”
李尺涇點點頭,低笑了一聲,解釋道:
“這是師傅教我的小技巧罷了,青池宗傳承六百年,自然是有些討巧的法子。”
抬頭望望天色,李尺涇正色道:
“我尚有一天的時間,可有修行上的疑惑?那《玄水劍訣》家中可有人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