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殊從這些人嘴裡,問出了白少身邊的人傭人的聯絡方式,又把他們家的家庭住址一個個問了出來。
這幾人和白朮白明一樣,都住在貧民區。
白朮和白明的房子,在貧民區已經算是不錯了,至少有頂有門。
有些貧民家裡只能頂著油布或者塑膠布,連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這幾個混混的住所就是如此。
岷殊將他們五個人全部洗劫一空,也就找出來36塊錢,以及一堆破銅爛鐵。
“白姐,我們所有家當都被你拿走了,放過我們吧?”
幾人中了毒,又被和棺材鎖在一個屋子裡一晚上,等到岷殊回來,每一個都像是去了半條命不止的模樣。
尤其是那位為首的老大,直接喪失了男性的象徵,已經麻木地放空,彷彿將生死都放下了。
岷殊:“你們來找我的時候,打算放過我了嗎?”
幾人不說話了。
他們幾個常在貧民窟混,沒有做過正經事,但能一直活下去,自然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這些年來,死在他們手下的人不少,但能把他們整成這樣的,只有眼前這一個。
岷殊手起刀落,直接結果了四人,留下最後一人。
“幫我把他們的屍體搬到垃圾站。”
那人不敢反抗,只能扛著自己往日兄弟的屍體,一具具往垃圾站挪。
一晚上過去,這裡已經堆了幾具屍體。
附近的垃圾堆裡,還有正在翻垃圾的人。
聽到動靜,看見他們拖著屍體,也就是抬頭看一眼,然後就自顧自地做原來的事情。
直到岷殊兩人出現第三次。
那人才警惕地換了個地方找垃圾。
畢竟殺了人或者家裡死了人往這裡丟屍體的每天晚上都有,但是一下子丟三四具屍體的,還真是難得一見。
將第四具屍體丟下,搬運屍體的男人也已經精疲力盡:“姐,我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家裡還有個女兒,我真的是被迫的,明年她就七歲了,到時候選工如果沒人周旋,她會死的,我求求你了……”
岷殊搜刮這個男人家裡的時候,確實看到了隔壁房間裡有個小孩。
但那小孩看起來可不像是他的女兒。
她進去的時候,那孩子正在偷偷摸摸地不知道搞什麼,被她碰到還嚇得朝她丟了一道水花。
“你女兒?擁有眷族天賦的女兒?”
男人身體一僵,恐懼的表情化為猙獰:“我承認我們這次是踢到了鐵板,但是你如果殺了我,我保證你會死得比白少原來要求的還要慘,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岷殊:“你在威脅我?”
男人壓低了聲音:“我不怕告訴你,我不只是為白少辦事,那個女孩背後牽扯深得嚇人,你只要今天放過我,我就當做沒事發生,不然我死了,上面的人查下來,你也不能活。”
岷殊裝作不相信:“那個女孩牽扯再深,現在都已經到了11區了,上面那些人難道能屈尊降貴來這裡找人?我可不相信。”
男人:“上面怎麼不能?你難道忘了十七年前那場暴亂嗎?整個11區被夷平了一大半,死了多少人?我告訴你,如果那個女孩的身份洩露了,足夠11區再次被夷平一次!”
岷殊半信半疑的樣子:“就算我們是平民,但那些眷者也是注重輿論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夷平一個區域,再說了,找你的人既然讓你把人家女孩關在我們這貧民窟,就代表人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你嚇我可沒用。”
男人沒想到岷殊竟然連這都能想到。
她不就是一個藥材廠的最底層撿藥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