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說的什麼話,我母親姜允女士只生了我一個,什麼時候我還有親兄弟了?”
蘇遲嗓音冷淡,將香檳放在雞尾酒臺上,微微皺著眉頭明顯表露了他的不滿。
“蘇總別生氣。”徐總立即笑著上前:“我夫人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說話不過腦子。”
徐夫人被丈夫撞了下手臂,才突然意識到,蘇遲已經不是七年前那個跟著父母來參加宴會的小少爺了。
他是明遲科技的總裁。
是這場宴會上,與她丈夫同起同坐的存在。
撞手臂這樣的動作,意味著他讓她低頭道歉。
徐夫人倒也能屈能伸,直接端起香檳道:“確實是我情急之下說錯話了,還希望蘇總見諒。”
徐家和蘇家說不上世交,但蘇遲小時候也是叫她一聲阿姨的,算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可就算如此又怎樣?
她和蘇遲的母親姜允沒什麼交情,兩家公司現在也沒有合作,她兒子更是和蘇遲沒有關係。
真要算下來,還真只能以商場上的地位來交際。
最重要的是,明遲最近在尋找合作伙伴。
這些年明顯走下坡路的徐家今天週歲宴能聚集這麼多人,大就是因為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衝著蘇遲來的。
就連首富林家都肯來賞光,不也是看在明遲的份上嗎?
蘇遲端起香檳喝了口:“徐阿姨是情急,我能理解,不過林徹先生說的話我就不太理解了,你說你當年是著了道,不如仔細說,具體是怎麼著了道的?”
他微笑著掃視周圍的賓客:“我相信,不只是我想知道,在場的各位也都很想知道吧。”
蘇澈冷冷看著蘇遲,“當年到底怎麼回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蘇遲聳肩:“你看你,說話含含糊糊的,我清楚什麼,你應該說清楚,不說清楚大家怎麼知道?”
蘇澈不再看蘇遲,直接對背對著他的盛清和道:“清和,對不起。”
盛清和低著頭,沒有回答也沒有轉身,只有一滴滴淚水砸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蘇澈心疼地上前,卻被徐總擋住。
“林公子,盛清和是我徐家的兒媳,你越界了。”
林民此刻開口道:“徐總,我這個弟弟這幾年都一直覺得愧對小徐夫人,所以今天才會有些失態,不如讓他們到一邊說說話,他們有隱私,我們也能看見,如何?”
徐總總得賣首富面子,沒再拒絕。
盛清和跟著蘇澈走到了一個露臺。
露臺與宴會廳連線,宴會廳裡的人都能看見他們。
岷殊正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感覺一道帶著強烈惡意的目光朝這邊看來。
她側頭看去,發現是一身傭人服裝,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來的徐玫。
當年徐玫被盛清明趕出盛家之後,法院就重新開庭判了她三年將她關了進去。
刑滿釋放後,就到了徐家當傭人。
七年了,岷殊還是第一次見到她。
岷殊抬手,旁邊的侍者立即走了過來。
“您好,請問什麼事?”
岷殊指了指不遠處的柱子。
即使徐玫躲得很快,但那侍者也已經看見她了。
侍者立即道:“您放心,我會馬上將她趕走。”
徐玫怨毒地看了岷殊一眼,自己趕忙跑出去了。
那邊蘇澈和盛清和也聊完了,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看情況,似乎比之前的氛圍要好一些。
盛清和一直低著的頭也抬了起來,只是剛抬起就看到岷殊指向一個角落,而徐玫落荒而逃的場面。
她眼底的喜悅瞬間被陰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