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確認,躺在地上的人的確已經死去,地上的人呢沒有被喪屍咬,單純地被子彈貫穿腦子,卻再也不可能活過來。
視線中,一頭銀髮微微晃了他的眼,那銀髮男人海格斯已經撲到了地上的淮泗身上,拍了幾l下,似乎在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不可思議的語氣喃喃著:“真死了?”
看著海格斯,一身白大褂加一頭銀髮,在屋裡明亮熾白的燈光下,整個人都要引人注目得過分。
“你……”他此刻的腦海有點亂,甚至還沒消化完這些事情,剛受到淮泗被他殺死的事實,他有太多的疑問了。他正想說話,手腕卻被海格斯猛地拉住,摟著他狼狽地滾倒在一側,剛剛兩人所在的方向閃過了一道彈痕,地上的淮泗臉上多了個子彈孔。
海格斯堪堪拉著他躲過了剛才從背後射過來的子彈,那子彈顯然是朝著他們兩人而去,就算射不中海格斯也會射中他。
這……
他微微睜大眼,看著地上已經死去的淮泗,面露一絲未曾發覺的怒意,快速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尖瞳再次收縮到極致,震驚地看著來人。
男人穿戴極為整潔,穿著淺暖色的襯衫,襯衫燙的板正,紐扣繫到最上面的一顆。纖白的手指握著一把銀質的特殊手槍,連衣袖也不曾挽起,袖口的紐扣緊扣著,袖口隨著動作始終在手腕上下浮動,並不會超過規矩的穿法。
整個人像是嚴絲合縫的盒子,不漏一絲不合規矩的氣息。
偏偏面容卻極其俊秀,眉目線條都是柔和的氣質,給人一種溫煦的感覺,面容自若,彷彿剛才那幾l槍快準狠的子彈並不是從他手裡射出去。
但他也想象不到自己會對自己射出的子彈殺死跟自己一張臉的人是什麼表情,正如他現在看到面前男人的面容,他又看到了另一個淮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至少不是面前這張臉那樣毫無動容。
他忍不住再次回頭看向地面死去的淮泗,一模一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再多出另一個淮泗?地上的淮泗又是誰?
自己到底是誰?
這個淮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又殺死了自己嗎?
看著那相同的臉,淮泗都迷惑了,對方想要殺掉自己,他可以確定。
那麼這算是自己殺掉自己?
這時海格斯猛地一拉他,顯然他是想要立即逃走,但是他常年做實驗,體力有限,縱使他體格瘦削,但也是個成年男人的體型,這一拉幾l乎要將海格斯自己也拉得跌坐在地上,踉蹌了下,他只迷迷濛濛地看著海格斯。
眼看著危險靠近,海格斯氣急敗壞地說:“淮泗不是你殺的!是那個淮泗!”
“那個淮泗?”他重複了下,竟歪頭疑惑。
“是!別想了!我知道你糾結什麼!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反正不是你殺的!”海格斯急得很,但是此刻他急切也沒用,身為科研人員的戰鬥力在此刻顯得尤其無力,他一咬牙,說:“我知道
你現在很多疑問(),你保護我ツ()ツ[(),活下來後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海格斯的語氣十分篤定,料定他不會拒絕。
“快快快!動用你的異……”海格斯一看那邊淮泗的動靜,嚇得縮在他身後,大喊:“壞了!來了!”
握著槍的淮泗卻絲毫沒有波動,他再次抬起手,槍口對準他和海格斯,食指在扳機上毫不猶豫地扣動。
一顆顆子彈劃破空氣,肉眼幾l不可可見,帶著極其可怖的威力,快得根本不可躲避。
然而他身為喪屍身體的五感極其敏銳,尖瞳盯緊面前的子彈,金色在瞳孔閃現,一切事物在他眼裡都變得緩慢,連子彈的軌跡都在他眼裡變得極其清晰,他反身護著海格斯,身形一閃,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