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海格斯給的總基地的位置,淮泗出了海格斯所在的地方便馬不停蹄地趕往總基地的方向,趕到半路上已經花了一天的時間,這時候才發現他把這段距離想的過於輕鬆了。
或許他一開始就該讓匪石一起來總基地,借用匪石的能力能更快地到達總基地。但淮泗隨即響起匪石之前說他能力施展有點問題,恐怕也不能幫他太多。
這便想起了有著同樣能力的謝守善,要是守善在的話……
不行。
淮泗很快掐滅了這個念頭,腦海中響起海格斯所說的那番話中所說的謝守善的精神狀態不穩定的事情,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謝守善的異能再次暴動的話,這會是個麻煩,還是算了吧。
這次淮泗是有意隱瞞自己的行蹤,不然按照往常若是自己遇到這種事情,他肯定會讓謝守善跟著自己來總基地,畢竟謝守善的異能能幫上他的大忙。
可現在不行,因為海格斯的存在,還有謝守善的精神狀態以及近期謝守善的異常,這些都讓他下意識地選擇了隱瞞。
可淮泗心頭總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感覺,彷彿自己正在被一層薄薄的迷霧圍住,可他如今為了廖慕青的事情卻又無暇顧及。
趕路的時間十分枯燥,一路上經過了什麼,淮泗根本無從留心,只想著趕快到達總基地,可卻發生了一件事。
血液的味道猛地湧入鼻尖,淮泗稍晃神了一下,這香甜的血液氣味轉瞬便奪取了他的心神,再回過神時,他眼前不遠處正趴在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人。
血液的香味正從年輕男人的身上不斷湧出,那是新鮮的血液,對於多日未進食的淮泗來說,簡直是極致的誘惑,尤其這還是在他拼命趕路,耗費了不少精力,此刻早已經叫囂著人類的血肉補充,只是之前他一直被廖慕青的事情充斥著強迫自己將飢餓感壓制下去。
但此刻,眼前近距離的血液香味再次勾起了他那深深的飢餓感,渾然不覺地走到了渾身是血的男人面前,此刻趴在地上的年輕男人已經奄奄一息,氣息十分微弱,血液正從男人的身體裡不斷湧出,渾身血淋淋,原來是男人的一條大腿幾乎被撕裂開了,不整齊的邊緣,彷彿被什麼撕咬過一樣,隱約可見裡面的森森白骨,隨著血液的流逝,男人馬上就要死去。
然而淮泗眼裡只有血液的味道,尖瞳已經豎立,金燦燦的光芒,緊盯著地上男人不放,瞬間走到了男人跟前,眼神簡直要將男人拆食入腹。
這時,本奄奄一息的男人彷彿感覺到人的靠近,竟艱難地睜開眼,抬眼看向淮泗,瞳孔渙散,甚至不能聚焦,嘴裡喃喃著:“救……救命……”
受著血液的吸引,淮泗情不自禁地彎下身,僅僅只是想要更靠近血液的味道,他的喉結動了下,尖瞳豎起,完全如同野獸一般,這時年輕男人反而動了一下,臉上原本遮擋住大半張臉的髮絲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臉蛋,有一絲熟悉之感。
此時,淮泗來不及多想,他感應到有喪屍正在靠近,便飛速抬起頭,
入眼的便是一隻跳躍而來的三隻喪屍。
這幾隻喪屍身上都有著人類的血腥味,都來自地上的年輕男人,不難猜出,剛才的男人應該就是被這三隻喪屍追趕以至於變成現在這幅將死的狀態。
這三隻喪屍奇形怪狀,其中一隻喪屍明顯高大許多,雙側臂膀有著誇張的肌肉,另外一隻喪屍,面容崎嶇,臉上都是瘢痕,張著嘴,舌頭似乎經過了變異,十分長,幾乎耷拉到脖子上,舌頭還分著叉,最後一隻喪屍看起來則正常許多,但眼睛卻異常明亮,也是它看到淮泗時率先機敏地後退了幾步,十分緊張似的說了幾句簡單的喪屍語。
【您,怎麼,在這?】
隨即另外兩隻喪屍都跟著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淮泗,猶豫地伸出手,